他年龄小,根本争不过那些大头兵,常常饿着肚子训练,好不容易养好的胃,又犯病了,胃时好时坏。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去德国上军校,吃饭正常了,才慢慢养好,这么多年都没犯过。
还是因为上个月底去抓获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乔装深入匪巢时,和那些人拼酒,才犯了胃病。
白辛夷越想越心疼傅靖之,外面的人都以为他风光无限,哪知道他心里的苦。
她早就发现了,他心里是很缺爱的,所以才喜欢粘着她。这么多年,他不交女朋友,不结婚,除了当初的一句誓言“倭寇不除何以为家”外,更是因为他不信任女人。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疼爱自己,世上还有什么女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呢?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信任她,对她敞开了心扉,想和她共度一生。
“到了。”白辛夷正想着,耳边传来傅靖之低醇的声音。
“小陈,醒醒,到家了。”前面的夏叔轻轻地拍着陈盛。
陈盛睡得正酣,还打着呼噜,一点反应也没有。
“立正!”傅靖之的话音刚落,陈盛便是一个鲤鱼打挺。
就听“咣当”一声,陈盛瞬间捂住了脑袋,酒立刻醒了大半。
他哀怨地看着傅靖之:“长官,你过河拆桥。”
“你干什么啊。”白辛夷照着傅靖之的肩膀拍了一下。刚才的那一声响,她都替陈盛感到头疼。
“夏叔,你照顾一下陈盛,夜里警醒着点。”傅靖之还是一个好上司的,嘴上嫌弃陈盛,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夏叔扶着陈盛去主楼旁边的副楼了,白辛夷和傅靖之手牵着手进了主楼。结果,刚一进去,就听到黄美云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一家子等着你们,哥嫂年轻就算了,你爸年纪大了,身体可吃不消。”
“没人让你等,客人不走,难道我们还要赶客人走吗?”还没等白辛夷开口,傅靖之就冷冷地说道。
“靖之,你怎么这么对妈妈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黄美云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