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还是想问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白辛夷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的人查了,离李荣新最近的除了你和高经理,以及那个叫金翠的舞女,还有四个侍应生。但他们四个是在巡捕房和医院的人来了以后,帮着抬人的。那么,真正有嫌疑的只有你和高经理金翠三个人了。”
“我和高经理的确过去了,当时枪响过后,舞厅就乱套了,客人都往外跑,后来我看到金翠和那个姓李的客人躺在地上,地上都是血,金翠吓得大哭 ,我看她可怜,就和高经理过去安慰她。当时好多人在场,都可以作证。”白辛夷急急地说。
她不为自己辩解,说她和高经理去之前就有人过去,只陈述事实。她懂得心理学,如果她说在她和高经理之前有人过去杀了李荣新,只会适得其反。
“白小姐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到小舞池里?”于汉年如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白辛夷。
白辛夷摇了摇头:“没有,我只看到金翠和那个姓李的客人躺在地上,两人身上,地上都是血,金翠吓傻了,只知道哭。”
“哦!”于汉年弯曲着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子,不发一言。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遇到了难题,故意给犯人制造压力呢。
于汉年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四个侍应生的嫌疑当时就排除了,他们76号只抓了高经理白辛夷和金翠。
结果,那个叫金翠的舞女,还没用刑,就吓晕了,醒来后只知道哭,问她有没有看到有人进到小舞池,一会说有,一会说没有,再问又是哭,就这样的胆子和蠢笨样,绝不可能是行凶者。
还有那个高经理,他们刚抽了几鞭子,老虎凳辣椒水和烙铁还没用上,就来了几波人说情,舞厅的洋人二老板乔治吵闹着要把他们76号的事捅到国际上。最后,也不知道这些人找了谁,主任刚刚已经把高经理放回去了。
现在只剩下了这个白辛夷,主任说了,不能对她用刑。
如果傅靖之只是警察局的傅局长,他们76号肯定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谁不知道傅靖之背后的势力,别说是他们76号了,就是宪兵队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这边,于汉年审问白辛夷陷入了僵局,那边,杨爱娣倒了好几次车,刚刚来到警察局门口。
看着巍峨的警察局大门,杨爱娣顾不上害怕,硬着头皮往里走,却被一个年轻的警察拦住了:“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乱闯?”
“我找傅靖之傅局长。”杨爱娣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