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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兰也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一副想听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男人送花给女人,可以理解为对她有好感,也可以理解为想引起她的注意,从而达到某种目的。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形式的。你看那位孙先生,每次陪着上司来舞厅,从来没有给玫瑰送过花,人家送的是花茶,给玫瑰养嗓子,这才是真心对她好。”

“好你个牡丹,你说你的,怎么还编排上我了?”黄玫瑰羞红了脸,嘴角却扬起幸福的笑容。

黄玫瑰已经和孙先生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就等着明年合约到期结婚了。孙先生的父母一开始不同意儿子找个歌女,见过黄玫瑰后,被她的性格打动,接受了这个朴实的儿媳妇。

这也应了那句话,简单的人更容易幸福。

“牡丹,我要是像你这么有智慧就好了?”很少发表言论的文心兰鲜有的夸起白辛夷来。

“我哪有什么智慧啊,是见的多了,算是经验之谈吧。好了,不说了,我该上场了。”白辛夷说完,便匆匆地抓起披肩离开。

对于文心兰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她还是很忌惮的。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小半年才露出马脚,这人决不能小觑。

演唱结束,白辛夷没有立刻回后台,也没有去候场区找人聊天,而是去了吧台。

白辛夷朝顾平招了招手,“阿平,给我来一瓶汽水,记账。”

看周围没人,白辛夷靠在吧台上,压低了声音说:“你最近什么也不要做,文心兰的鼻子灵得很,我觉得她开始怀疑杨彩蝶了。”

“好!”顾平拿出一瓶桔子汽水,打开盖递给了白辛夷,声音拔高:“新来了一批进口汽水,牡丹要不要尝尝?”

“还是算了,进口的汽水味道冲,拿不住啊。”白辛夷拿着汽水去了候场区,找熟悉的舞女聊天去了。

女人多的地方,话题就多。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整整一船的□□啊,大老远的从旅顺运来,全烧了,船上的人也一个没剩,都烧死了。”

“那可是日本人的船,宪兵队能善罢甘休吗?”

“肯定不会罢休啊,整整一船的□□,不知道多少钱呢。宪兵队肯定又要满世界抓人了。这下,又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