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等两个巡捕拐去了别的巷子,这才从树后面走出来,飞快地朝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门口,白辛夷的脚步更轻了,她沿着院墙悄悄的绕了一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找到了一处缝隙大的院墙。
白辛夷身体一跃,双手手指扣住砖缝,两脚尖用力蹬住砖缝,如同壁虎一般转眼就上了三米高的院墙,纵身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白辛夷一溜小跑着奔着东南角的教务处跑去。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二楼,找到了教务处的办公室。
白辛夷如释重负地轻吁了一口气,是那种最普通的暗锁。
她打开手电筒对着门锁,先掏出了一个长条硬卡片,慢慢伸到锁舌部位的门缝中,轻轻一拨,竟然一下子就开了。
白辛夷不合时宜地感叹了一句‘好没成就感’,她做的s状硬卡片都没用上呢,门就开了。
白辛夷带上门,走到了一排文件柜那,浏览了一遍,打开其中一个文件柜的门,拿出一个文件夹。
她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打着手电筒,一只手翻看资料。
这些新生还没正式入学,还没有建档,所有人的名字和简介都在这一个文件里。
白辛夷一目十行,专找那些没有登记父亲信息的名字。她记得那天报名时,那个女人说的是孩子的父亲死了。
在第三页,白辛夷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父亲信息的名字。常富贵,母亲常大兰,现住贝当路15弄1号。
为了怕弄错,白辛夷继续往下翻,一直把四页纸仔细看了一遍,只有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她由此确定,这个常富贵和常大兰就是李洪文的情妇和儿子了。
她合上文件夹,将文件夹原样放好,这才关了手电筒,借着月光走出了教务处,将门锁好后原路返回。
白辛夷回到家里时还不到十一点半,要不是遇到那两个巡捕,还能再快点。
一夜好眠,白辛夷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吃过早饭,她继续帮着白良杰卖冰粉。
一个夏天过去,虽然有遮阳伞,白良杰还是黑了一大圈,人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