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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辛夷暗暗撇了撇嘴,不就是跳场舞吗,还跟中彩票似的,至于吗?

听了一耳朵的傅靖之,白辛夷都快被这个名字洗脑了。餐舞结束休息时,白辛夷和苏皖说起这件事。

“我见过傅靖之一次,以我的观察,觉得他干不出枪杀上峰的事来,或许有什么隐情。”

“云琛以前见过他几次,但没怎么接触,不了解这个人。不过,倒是听云琛说现在的大道政府警察局长唐炳坤一直想拉拢他。”

白辛夷是第二次听到唐炳坤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杜宇轩口中听到的。听杜宇轩的意思,唐炳坤以前跟着傅靖之的父亲干过土匪,去年投靠了日本人,当了伪大道政府的警察局长,是个汉奸。

难怪那个什么唐欣这么嚣张跋扈、人品低劣,原来根子坏了。

好在唐欣在那之后,并没有找他们一家人的麻烦,不知道是不是被杜宇轩的那句“血溅三尺”吓到了。

白辛夷实在是嘀咕了傅靖之的影响力,一连好几天,所到之处,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傅靖之,就连坐黄包车,车夫都得说上几句。

舞厅更是从客人到舞女,几乎都在议论他的事。

可还没等众人从他枪杀上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再一次在上海滩掀起了惊涛骇浪。

傅靖之在押解武汉的途中被人劫走,而劫走他的人,是大道政府警察局局长唐炳坤。

法租界的一栋老式洋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年近六十的傅玉湘正大发雷霆,“我说过多少次了,唐炳坤心术不正,让你不要和他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呢?”

“父亲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乖乖地被押到武汉判死刑吗?”傅靖之讥诮道。

傅玉湘一拍桌子:“死刑也是你应得的,将帅不和乃兵家大忌,你的军校白上了吗?”

“杨文胜克扣军饷,战时跑去徐州城逛窑子,不懂战术瞎指挥,害得兄弟们白白流血牺牲,难道不该杀吗?我只恨自己手软,没有一枪结果了他,只要了他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