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遇上节假日,今晚的客人出手很大方,点的酒水比平时都多,不断有侍应生来回穿梭送酒。
除了舞蹈、演唱,舞厅还请了魔术师表演魔术。当魔术师把一叠白纸变成一叠法币抛向周围的圆桌时,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白辛夷这一会儿没有节目,在后台跟着苏皖学日语。她能听得懂简单的日语,复杂的就听不懂了,更不会说。
苏皖教的认真,白辛夷学的也很认真。
又学了一会儿,轮到苏皖上场了,白辛夷有些意犹未尽。
这间小休息室容纳四个人,苏皖和蓝百合不在,只剩下了白辛夷和黄玫瑰。黄玫瑰本名叫黄翠红,老家是宁波的,和舞厅的一个小姐妹在公共租界合租了一套小公寓。
黄玫瑰见白辛夷捧着日语书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牡丹,你怎么想起来学日语啊?”
“日本人在上海横行,懂点日语总是好的。最起码,能听得懂他们骂人抓人。”白辛夷笑道。
黄玫瑰也笑了:“那我也跟茉莉学,遇到日本人抓人了好知道跑。”
两人正说着,苏皖回来了,看时间快到十点了,两人开始卸妆换衣服。苏皖家住公共租界,离舞厅的距离比白辛夷家远,坐黄包车要四十多分钟。
换好衣服,两人结伴回家。江云琛今晚不在,苏皖和她一样坐黄包车回家。
出了舞厅,马上过来好几个黄包车夫,白辛夷选了她经常坐的那辆车,“吴伯,走吧。”
“好叻!”等白辛夷坐稳当,吴伯拉起白辛夷就走。
白辛夷现在固定坐两个人的车,一个周叔,是送她去医院的车夫,一个吴伯,是去她家报信的。
前几天,杨爱娣买了礼物,带上白辛夷去两家拜访,感谢两人好心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