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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瞧着,有可能。”老宫娥冬春一面帮张太后捏腿,一面说:“秦王妃也是个奇的,给那妇人接生时,胆大、心细、稳健,一完事却……”

“跟只小鹌鹑似的?”张太后想着就好笑,“她啊,定是太被拘着了,才会养成判若两人的性子。”

“娘娘慧眼如炬。”

“哀家对她的身世有所耳闻,听说她那个娘,不是个好的;这姑娘家呢,在闺阁里时,若是亲生娘都待她不好,性子定是养不好的。

难为她虽有些畏缩,却仍保留有本性中的美好,是个不容易的,哀家日后得好生看顾些,让她坐稳这后宫之主。”

“那秦王妃也是个有造化的,能得娘娘爱护的人,岂有不好之理?”

“你就会哄哀家。”张太后含笑说着,声音已经小了,转眼就睡着了。

冬春帮她细细盖好被褥,一直在旁守着。

……

秦王府。

小柳仪直玩到快宵禁,都不肯回去,磨着李氏留宿。

李氏府中还有事,自然是不可能留下的,但小的死活不肯走。

是以,翌日的司浅浅就亲自送这小的,去学堂了。

“姑姑,仪儿不想上学。”小柳仪还想赖着他姑姑。

但司浅浅可不惯着他这臭毛病,“学堂不上,你日后是想当个不识字的兵丁?将军喊你怎么打,你怎么打,你自己都不会排兵布阵,傻憨憨一个。”

柳仪:“……”不想做傻憨憨的他,只好下了马车。

司浅浅也下了马车,直到见他进了学堂,才收回目光,“金策,你给侯府去信,就说仪儿来学堂了。”

“是,王妃。”金策转头就命人去送信。

司浅浅瞧着天气好,加上有钱了,就想去药市看看,“你们知道长安哪里药铺、或者医所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