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着他,下巴上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儿,眼神有点迷茫。
“好,我等你告诉我。”我说。
他笑了笑:“其实同样一件事,每个人的角度不同,叙述出来的角度完全不同,我希望关于我的事,你能相信我的话。”
我用力点了点头。
经过了这样一夜,我心里对顾覃之的那些疑虑早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都是信任。
我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七天。医生说可以拆线出院了,他给贾茹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说顺便去吃一顿好的去去晦气,同时喊上了项东几个。
天堂会所还是老样子,黑灰色的低调大门。进门以后的别有洞天,贾茹一路陪着,既不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尴尬。
贾茹看了看顾覃之的脸色说:“恢复得不错嘛,你好像脸圆了,徐图到底是用什么喂养你的。”
顾覃之笑着拍了一下她说:“嫉妒了?我敢保证要是让你照顾一周郭景然。他肯定比我圆润,谁不知道你的厨艺好啊。”
说笑间我们到了包间,项东和郭景然几个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顾覃之都上来拍拍肩膀拥抱一下,然后说:“今天晚上让贾茹把贵宾间的泡池给腾出来。等下给你弄点艾叶水泡泡澡,去去晦气!”
顾覃之笑着坐下来:“都说是给我去晦气了,今天晚上谁卖单?让我也发笔小财。”
郭景然举手说我来,然后被贾茹一下把他手开说:“那个包间一晚上上的包池费打折以后都一万八,真的确定你来?”郭景然听她这样说。马上讨饶一样说,“顾总,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大家一笑,气氛活络起来。
顾覃之环顾一周,示意贾茹给大家都倒了酒。然后自己举起杯子说:“我先谢谢一直以来各位的支持,还有对天堂的捧场。”说完他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第二杯,“第二杯呢,谢谢大家这一次来赴这个局。”
说完又是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之后给自己倒了第三杯。
当他拿起这杯酒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腾出一只手把我搂在怀里说:“第三杯,是帮我家徐图喝了,大家以后多照顾照顾。这是我的人了,我今天说一声。”
项东他们几个都被顾覃之的喝法惊呆了,看了看我拿着酒杯走到顾覃之身边说:“覃之,你这是干什么呢?大家自小一起长大的,说这么见外的话。太不应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