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唱完一首,青筠对雷戎手上的吉他产生了兴趣,“能教我弹吉他吗?”

雷戎高兴应道,“没问题啊,晕晕姐,你以前学过吗?”

青筠:“没有。”

雷戎那蹩脚的普通话再度响起:“没有学过就是零基础,零基础的话我们先谈多瑞米发骚吧。”

柳宣纠正他,“是哆瑞咪发梭。”

紧接着,雷戎教青筠弹吉他,教授过程中难免碰到手,“唉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青筠也一直在笑,“没事儿,你教我指法,碰到难免的。”

雷戎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指点她怎么压弦,柳宣举着乐谱,不停地吹彩虹屁。

青筠有非常好的音乐天赋,没一会儿,就能熟练地弹奏一首简单的曲子了。

戚澜看着里面的人互动,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陈年烈酒,辣的呛人,辣得割喉,苦得麻舌。

他却不得不将烈酒吞咽入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烈酒太过呛人,还是心里太过难受,戚澜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现在无比确认,青筠已经向前看了,对他毫无留恋了。

他还在这里原地踏步,不,不是原地踏步,他反而在倒退。

如果时光能倒退,他真的好像打醒以前那个混账的自己。

他所有的骄傲、自负,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消逝得无影无踪……是谁给他的错觉,让他坚信青筠对他有所留恋,一定会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