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话,又让原本死寂的心突然燥热了起来,身子有些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来到谢齐筠的住处,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犹犹豫豫间,听见里头响起了说话声,“进来吧……”
一进屋,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却不是谢齐筠在喝酒。只见他坐在案牍前,一旁是点了熊熊烈火的炭盆,四周地面上皆有诗稿字画等散落着,几只白瓷酒壶东倒西歪,酒水流了一地。
乔小思是出了名的不爱学习,但对古董颇有研究,这横七竖八的诗稿中竟夹杂了一些较为罕见的珍宝,一字千金也不过如此了。
看着上头沾满了酒水,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心痛不已,可表面也只能当做若无其事,关切道,“筠公子这是怎么了?”
谢齐筠一直低着头,也没有回话,只是呆呆地凝视着面前的字画,火光将他白皙的脸照得通红,乔小思看不清他的神情。
“都会过去的,也会好起来的。”她道。
“是啊,会好起来的。”他接过话茬,伸手将厚厚的一摞字画通通地丢进了炭盆中,顷刻间,火舌窜了上来,将它们通通化为灰烬。
“筠公子,你……”乔小思这才发现谢齐筠的眼眶红红的,泛着泪光,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字画,小声劝解,“筠公子,这些可都是你心血,就这么烧了,实在太可惜了……”
乔小思一看到他烧这些就头皮发麻,里头有很多已经是孤本了,放在21世纪的拍卖会,绝对是有价无市。
“如果不烧了,我留着它们,又能做什么?虽不敢自称曲高和寡,却也是知音难得。而今看来,这辈子我恐怕是等不到了,”谢齐筠一边说,一边又拿起另外的字画投到了火光之中,“与其有了希望又失望,倒不如将它们都烧了,变成飞灰,也就一干二净了。”
谢齐筠的话字字泣血,她突然倍感压抑。
“筠公子若不介意我才疏学浅,我愿意做一个忠实的聆听者,你可以把你写那些诗、那些曲说与我听。”
“乔姑娘……”谢齐筠停了手,破涕为笑,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是憧憬道,“真的可以吗?”
她诚恳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笑得越发灿烂了,手里的字画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