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解颐抿一下唇, “那你现在是准备坦白从宽?”
如若不是关恪给她问话的机会,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路随“甩”了那么大一个锅——因为她,路随才对关恪妥协的,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路随能最大限度地支配二秘为他办事。
而路随支配二秘办的事,几乎全围绕她。譬如压她的负面新闻,譬如追寻李翀的去向。
一直以来关恪“要挟”路随的法宝,就是她。
“啧,就这点事,你难道还要从严?”路随的嘴唇无声上扬, 眼神明亮又盛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是权宜之计。你也值得我受我二叔‘要挟’。”
裴解颐俯睨他, 无情地说:“我不会为这种事情感动的。”
也不值得她感动。
她不需要他为了她放弃他所热爱的冰球。
就像如果有一天她不演戏了, 原因只能是她不喜欢演了、不想演了、没有办法演了,而非为了爱情。
——这也是从关恪口中得知之后,裴解颐对关恪说的,并表示她今晚会和路随谈一谈,关恪可以另寻继承人了。
现在是关恪先发制人吗?
“你二叔又拿什么掣肘你?”裴解颐问完, 没等他回答,强调道,“即便是你的‘权宜之计’, 我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