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路随揽过她,紧紧地抱住:“姐姐又在吓人。”
像责怪,更是虚惊一场后的长松气。
裴解颐想起他说过,他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要亲身经历“虚惊一场”(第16章)。
“这个点还能来探病?”她语气淡然,推开他的怀抱,径自走回病床。小陈不在了,现在只有她和路随两人。
“你忘了我在这家医院有朋友?”路随跟在她斜后侧,勾住她的手指不放。
“你还有除了运动员之外的朋友?”
“以前我们球队的一位队医。我的治疗也在这家医院。”
裴解颐坐回床上,闻言看向路随的腿:“你的伤在哪儿?”
由于路随这人看起来太健康,她时常忘记路随是因伤退役的。一直以来她也不曾关心过,他的伤治疗得如何了。
路随抬了抬腿,示意他的膝关节。
“具体是什么伤?”裴解颐记得她曾经在路随的相关报道里浏览过,但记不起来病名。
路随满足她的好奇心:“现在还在治疗的主要是创伤性滑膜炎。”
“能治好吗?”裴解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