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笑意爬上路随的嘴角:“原来看‘我们’的人数,最多。”
裴解颐抽手:“我怀疑你事先和他们排练过。”
路随被她撂在半空的手转而敲了敲她的额头:“你怎么就爱冤枉我?”
候补区的躁动被江哥严厉的脸吓得烟消云散,个个规规矩矩地排排坐回去,江哥还没忘警告了路随一记眼神,俨然在说:“你小子别祸害我的学生。”
路随又冤枉得很:“啧,江哥自己没带好他的学生,甩锅到我头上。”
“江哥现在的样子和刚刚到外面接我们的样子,判若两人。”冷酷教练和友善队长。
“他一直这样两面。”路随借机吐苦水,“以前他当队长比现在当教练更狠。我进国家队的第一年,阴影全来自江哥,教练不在的时候,他负责盯我们的训练,去厕所太久都要被他算作偷懒。”
裴解颐睨他:“看来你没少被他抓偷懒。”
“哟,被你发现了。”路随斜勾唇。
“你就是从他手里接棒队长的?”
“嗯。”路随飞扬的神情平了两分下来,微眯起眼盯着冰场里激烈碰撞着的少年们的身影,“江哥的职业生涯长达二十四年,浑身的伤,不退不行,身体扛不住。”
没有运动员身上是没有伤病的,或轻或重。
“你呢?”裴解颐没忘记路随也是因伤退役,“你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