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也凡尔赛了。做成这样叫‘差不多忘光了’?”路随的语气,似嫌弃又藏不住夸奖。
“老板讲解的时候,我模模糊糊记起来些。”
“要是全记起来,不得是个艺术品?”
“我可不敢和老板抢饭碗。”裴解颐扬起笑容。
路随眉宇间晃过一丝恶作剧的坏笑,倏尔伸手将她刚拉好的圆滑的杯口掐出一小块塌陷:“来,在杯子上也留下我的痕迹。”
裴解颐怔了怔,在他又在杯腹出抓出个小揪揪,她才回神,报复性质地也去破坏他的作品。不过他的拉坯本就歪七扭八,她的破坏意义不大。
路随浑然不在意:“我做的可是你用的杯子,你确定要这个造型?”
裴解颐没反应过来:“你做的怎么就是我用的了?”
“男朋友做给女朋友,女朋友做给男朋友,才是真正的情侣杯。”
“噢?原来如此。”裴解颐眉梢轻挑,不再碰他的作品了,回过头来给她正在做的这个杯子重新凹造型。
须臾,辨认出是只小狗,路随连连啧声:“你等着!”
他将衣服脱得只剩最里面的短袖,露出他充满运动员特有的力量感的手臂,开启大干一场的架势——模仿她做出的小狗杯子,也做出了一只狗。
拉出的坯倒确实比方才中规中规的造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