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遥暗暗攥紧手中的筷子。
“爷爷,您问的实在多余,遥遥不也健康地长大了么,怎么去世的重要么。”司容知道音遥的母亲是因为艾滋病去世,这件事一旦说出来肯定会遭到他人嫌弃。
但音遥却勇敢迎上司老爷子的目光,嘴角是淡淡的笑意:“生父不详,出生起就没见过,母亲是因为艾滋病去世。”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一群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望着满桌美味珍馐也顿时没了胃口,仔细回想刚才是否和音遥有过肢体接触。
司老爷子愣了下,花白的眉毛顿时蹙起。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做过体检,身体没问题。”音遥很清楚以这帮人心狠手辣那劲儿肯定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好好研究研究,与其等着被人拆穿不如先打好招呼,省得落得他们口舌。
“你母亲是吸毒?还是援交?好端端怎么染上这种病。”小叔笑得阴阳怪气。
“小叔,这个问题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爷爷都没说什么,你不如消停点。”司容笑眯眯地看向他小叔,眼神中却冰冷如寒川。
小叔咬了咬牙根,刻薄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恶意。
“既然小叔对我家事这么好奇,那我也不妨告诉小叔。”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音遥面向的却是司老爷子。
“大家都知道,像我们这种劣性人群都被驱赶至第三区生活,那个地方破败混乱没有章法,为了赚钱生存什么都能做,我父亲抛家弃子留下我妈把我抚养长大,她一个女人,又是劣性基因,除了打零工似乎就只能做点皮肉生意,但她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攒够了我读书的费用,才使我长大成人进入ys集团做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没钱就想办法赚,尽自己所能。”
音遥可能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声音郎朗像是演讲,对母亲做过援交这件事没有一点遮掩,从容不迫。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未来。”
司容在桌底找到他的手轻轻攥住,温热传来,音遥觉得自己好像有了莫大的勇气。
但这种鸡汤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财阀们来说无异于最不切实际的笑话。
司容的父母互相对视一眼,纵使心里有千万句话想说,但良好的休养还是让他们不动声色。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司老爷子似乎也不想继续这个惹人不痛快的话题,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