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空无一人,桑洱远远跟在了孟睢后面。
她本来就打算通过这个人来找伶舟。既然孟睢自己送上门来,她就不客气了。
跟到了一处昏暗的转角,桑洱耳朵微动,听见两道低低的说话声,立刻停住,躲在树后窥视。
“公子,商小姐还是给脸色您看吗?”说话的人,似乎是孟睢的仆从。他忧心忡忡地说:“外面来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宾客,她要是当众给您难堪的话……”
“横竖就是一个女人。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有她爹压在头上,她不敢乱来的。”在背地里,孟睢早已不是刚才那副低声下气、温柔体贴的样子了,神情阴鸷:“她要是还敢给脸不要脸,等婚事一成,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自有法子收拾她。”
桑洱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糟老头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侍从拍着他的马屁:“公子英明。”
孟睢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对了,我吩咐你去做的事,你搞定了吧?没有被看到吧?”
“当然。观宁宗把那只獓狠关押在地牢里,我趁他们放饭换岗的时候混进去,把事儿办妥了。没人发现我去过那儿。”
“干得好。”孟睢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等今晚婚宴大乱,我挺身而出,斩下獓狠之颅,世人就会知道我配得上这一切。”
“不错,公子,今晚过后,那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也一定会消失……”
……
桑洱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劲。
林嬷嬷不是说商献打算亲自斩杀那头獓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