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搞,还管葛兵叫葛主任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再说起来他都是鄙视中夹杂了点愤怒的“葛兵那家伙”或者直接就是“姓葛的”。
别说对主任的尊重了,连对死人的尊重都没剩下多少了。
“我是觉得葛兵根本没把咱们家属院这些邻居当人啊,他根本就不信任咱们,咱们都会帮他看孩子的,他就宁可要骗一个小保姆?人家才18岁,就比他大儿子大两岁,他是怎么狠下这个心的?”
“要看你帮他看,我才不帮他看呢,他就不是个东西!老邱的手是什么受伤的?不就是他进的劳保胶皮手套不合格?以前上七八个工手套才坏,现在五个工手套就不能用了,老邱的手上直接给烧掉一块肉,现在都是黑的!”
“我有病,我才不帮他看孩子呢,这人心眼太多了。给了人一万,就是两年多的工资,我看他就是只想出这么多,就像养到他儿子成年。你想啊,现在一个月三百还挺多的,可是两三年之后呢?”
“那小保姆要是两三年之后才把那合同拿出来,就算她不识字,你还能帮她说话?”
这人品了品,缓慢地摇了摇头,“要是没这一出,姓葛的再怎么都是自己人,我多半会觉得小保姆贪财,都先给了一万了,还想涨钱?姓葛的心眼也太多了!”
葛家四室两厅的大房子里,兄妹两个一回去就各自甩门回自己屋了。
两人不可避免的起了一点隔阂。
不过这会儿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这两人下午就是一顿发泄,如今闻见各种饭菜的味道,那就更饿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葛洪昆出来往厨房去了。
他现在唯一会做的东西就是鸡蛋羹,还是顾棠教的,这么一想,他就更气了。
葛洪昆找了挂面出来,给两人煮了点面条。
他以前是连鸡蛋都没煮过的,可想这面条不会很好吃。
面煮的太烂了,酱油是一点点试探性的倒的,不过还是放多了,青菜没洗没摘,还带着点土,鸡蛋打早了,黏在锅底直接烂了。
总之这就是一锅各种食材混合出来的糊糊。
“红英!出来吃点东西。”葛洪昆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