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把门又甩上了,这一声直接震到外头人心里,连挽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这波来吊唁的人离开,赵哥回去就给办公室的主任打了电话,到了晚上九点多,赵哥领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跟顾棠道:“你也去休息吧,你一晚上没睡,白天也累了一天,让他们两个守夜就行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特意打量了一下,没看见葛兵的两个孩子,叫人更加的失望了。
顾棠客气了一下,又给人拿了杯子烧了壶开水,这才回房去休息。
大卧室里,葛家兄妹两个正在一边懊恼一边后悔,然后用更恶毒的语言骂顾棠。
“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有人来,她就是不提醒我!”葛红英眼圈都红了,但是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人听见,这么一想就更委屈了。
这两人本来就没形成什么健康端正的三观,遇见事儿就是逃避,所以他们现在干脆就是装睡。完完全全把头埋进了沙子里,也只埋了头。
“别怕。”葛洪昆安慰妹妹,“她不敢怎么样的,她就是保姆,咱们把她赶出去,她连住得地方都没有。她还得求着咱们!”
这话关键性的东西一点没说,完全起不到安慰人的作用。
“他们要怎么看咱们?”葛红英声音理都带了哭泣,“姓赵的刚才那个眼神好吓人啊。”
葛洪昆恶狠狠地道:“你怕什么,咱爸在的时候,他们就是个屁,整天跟在咱爸身后吃屁的小人物!他又管不了咱们,以前不是也没人喜欢咱们,不过就是跟以前一样。无非就是以后给咱们小鞋穿,大不了一拍两散!”
兄妹两个担忧到了半夜,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不少被人欺负的噩梦。
靠门口的小卧室里,顾棠倒是睡了个好觉。
上辈子葛兵死了之后,原主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而且还真的是无比体贴帮兄妹两个做脸,还真就是她白天睡觉,晚上替两人守灵,至少在丧事上,叫兄妹两个落了个好名声。
现在她不管了,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她就一个保姆,不管是她还是原主,可从来没想过给这两个白眼狼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