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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又是一片抽气的声音,“换我也得崩溃。”

“换我怕是连吃了果蝇的心都有了。”

“……我应该不会吃果蝇。”

哈德利教授等大家稍微谈论几句之后道:“我想说,这三年的时间,其实并不是一无所获的。他还学到了研究问题的一般思路,学会了怎么研究上下游的调控,学会了操作仪器,学会了各种实验的方法,那么等他调整过来换一个方向,未来的路会走得更顺利。”

怎么说呢,这话虽然是政治正确,但是也不是那么好调整的。

像时间、金钱这种都算是外物了,对自信心的打击那才是致命打击。

好在这人意志消沉三个月,在圣诞节前调整过来了,投入了新的领域。

不过说实话,顾棠觉得他新选的领域也挺坑的。

他这次把视线投入了毛细胞上。

毛细胞相当于机械波感受器,不可再生,一旦受损就会表现在听力受损上,甚至导致耳聋。

平常他们做实验的细胞基本两种,一种是可以无限传代养下去的永生化细胞,一种就是现取的原代细胞,只能培养有限的次数。

毛细胞是个无数人前仆后继,但是出成果的很少的领域。

顾棠吃饭的时候听过隔壁的人闲聊,据说是只要能做出永生化的细胞株,也是一个教授到手。

就……希望他这次能顺利。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的到了顾棠的博士五年级,她的主体实验基本完成,现在主要是一边写论文,一边重复关键性的数据。

她跟哈德利教授汇报的时候,还得了教授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