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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另一位收了钱的评委都开始咳嗽了,这尼玛大家都是一样的钱,为什么你这么秀,这种话说出来你都不脸红的吗?

不过他也帮腔了一句,“我觉得用怒放的红梅来反衬空寂,这个做得不错。”

乔三水摇了摇头,“意境神韵这块做得不太好,你们没那么长的历史,你们也没繁华过,可能不太清楚,他这画就像是以前的宫廷画师画的,都是样板戏。”

朴永基下意识就想说:你们是历史长,但问题是你也没见过啊?你也就六十出头的年纪,你见过宫廷画师???最后一个皇帝都死了一百多年了。

这边足足造了三天的势,别的画家也都不是瞎子,再说能参加这个比赛的都是非常优秀的画家,当下四大美院的人私底下就通气儿了。

“这画的三等奖应该没问题,他们这是想拿个二等奖?”

“哪儿啊,他们想拿一等奖。”

“???这是做梦呢吧,梦里什么都有。”

没错,永田里男因为用力过猛,导致他这画更加入不得眼了。

这种事情顾棠略有耳闻,因为她每天出来,都会遇到国内一起出来的画家鼓励她。

有的时候是一个微笑,有的时候也说两句请她去当客座教授什么的。

总之顾棠很有耐心,在最后一天上交了画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永田里男的然后。

这画一挂出来,先是寂静震惊,等回过神来,就是大家互相对视,都有点不敢相信。

欣赏的人还在想词儿,还在想怎么夸,为了金钱折腰的人至少在金钱的作用下抵挡住了审美的正义感。

“这个……看不出来什么技巧啊,虽然国画里头,意境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但是她画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然而就连他自己最后都是声音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