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学院里两位大牛都有点走火入魔,暑假推了交流会,就在校史馆里画画了。
当然大牛控制力强,画了一个多月画得差不多了,又觉得这东西要彻底颠覆他们以往的风格,所以过把瘾就算过去了。
可本科生还什么都不会呢,为了升学率跟毕业率,千万不能跳坑。
顾棠点头答应了,她石头也画得很有力道的好吗。
到了十一月,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牛月珍却越发的烦躁了,她如今退休了,原先的朋友不太来往,虽然还有个姐姐,但是她每每想起来,就是牛凤敏一开始劝她管孩子严厉一点,后来又说好在顾棠有出息,好像错全是她的一样。
没错,牛月珍也开始觉得都是刁民在害她。
而且她还跟别的退休人士不一样,有些人有自己的爱好,就算没有什么朋友来往,日子也过得挺充实,但是牛月珍不一样,她每天想的都是“我有多委屈”,“我有多凄惨”。
这天,牛月珍叫住了顾庆华,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牛月珍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男人!你哥那么有钱,指望不上,你女儿手里攥着金山,一样指望不上!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睛,找你这么个窝囊废!”
顾庆华天天被骂来骂去的,早就皮实了,再说他们两个都奔着六十去了,这两年也不太动手了,毕竟万一一个没扶好,战损比歼敌还要高。
那就真成了自损一千,杀敌五百了。
“我窝囊,就你好,还不就跟我似的混日子。”
牛月珍深吸一口气,“你去联系你女儿,她毕业都两个多月了,就算手慢点,也能绣出七八块手帕了吧?这就是一百万,少说也得给我一半!”
顾庆华一边说着“你做梦”,一边拿出了手机。
他跟牛月珍虽然已经分房睡快十年了,甚至早点的时候,连饭都不一起吃的,但不管怎么疏远,这屋子就这么大,牛月珍是个什么生活状态,他看得清楚。
再一想他也快60了,过完年就能交退休申请,他可不想过成牛月珍那个样子。
所以顾棠成了他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