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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扫了他一眼,“的确是个好主意,那我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呢?”

简舟砚笑着作了个揖,“那就再好不过了。”

简舟砚扶着顾棠到了太妃屋里,这一片还挺安静的,因为简舟砚提前就吩咐了,太妃身子不好,不能叫她情绪激动,所以这一片的下人连孝服都没有穿。

齐太妃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光感了,看人都是模模糊糊一团,她只能根据形状大小判断出来是两个人,但是这两人许久不说话,就让人很慌张。

“是谁来了!”齐太妃故作镇定道。

“是我……”简舟砚轻声道,如今不用伪装嗓音,他的嗓音是低沉又有磁性,顾棠反正挺喜欢听的。

也有可能是听见这种嗓音的环境叫人喜欢,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的缘故。

“简嬷嬷。”齐太妃的声音放松了很多,“还有谁?”

“是我,太妃。”顾棠柔声道。

齐太妃长舒了一口气,因为生病又看不清的缘故,她已经褪去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气势,显得和蔼可亲起来,“今儿这是怎么了?我总能听见外头隐隐约约的哭声。”

“您没听错。”简舟砚轻声道:“外头的确是在哭,齐王爷于三个时辰前过世了。您看我们身上穿的都是孝服。”

齐太妃直接愣住了,“你、你、你说什么!”

“齐王爷,您的儿子,您唯一的儿子过世了。”简舟砚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你骗我!”齐太妃猛地站起来,只是她一站起来就摔了,“他不是好好的!你说他能吃能睡!到了春天身体就好了!”

简舟砚摇头,看着仇人在地上爬,他心中生出快意来,他的姐姐,他家里的下人,还有被抢走的身份,这么多年男扮女装的屈辱,此刻终于有了回报。

“太妃,王爷的确是死了,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我儿子才二十出头!他是陛下的伴读,他——”齐太妃忽然顿住了,她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