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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道:“你在王府当差四十一年,其中管家当了十年零七个月,管家月俸五两银子,全按五两银子算,四十一年是两千四百六十两。”

顾棠头一偏,旁边的婆子抬了个箱子出来,“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老管家脖子一梗,“奴婢忠心耿耿,这是老王爷跟太妃还有王爷的赏赐!”

顾棠笑了一声,亲自过去拿了一张画出来,“松鹤延年图,宫廷画师严思逸的落款,御赐的宝贝,你说说是哪个糊涂蛋不要命了把这种东西赏赐给一个下人?”

老管家不敢说话,他在王府伺候的,各种规矩也是了如指掌,御赐的东西就是坏了也得供着,一代代的传下去,给别人,那是要命的事儿,就是他想要对峙,就是糊里糊涂的齐王爷,也赶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还有这个。”顾棠又从里头挑了两块手帕出来,道:“这是从你儿媳妇那里搜出来的,这针线我认得,是我亲手做的,是我们成亲的时候,我给王爷的回礼,你说说这又是那个糊涂蛋赏给你的?”

老管家越发的不敢说话了。

顾棠道:“还有你外头的院子,地窖里头还藏了不少宝贝。本朝律法里说了,下人不得有私产,管家,你说说我该怎么办你?”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要见老太妃!”

顾棠挥了挥手,“带走。”

侍卫上来两个,轻轻松松一块布塞在他嘴里,一人一跟胳膊,人直接拉走了。

顾棠往下看了一眼,下头人虽然都低着头,看不见他们脸也看不清表情,但是不少人都开始抖了。

这个时候能抖出来的人,要么心理素质不行,要么就是贪了特别多的东西。

“我也不冤枉你们,老管家我叫人送去衙门,该怎么处置有律法。”

抖的人更多了,去衙门那就是一点情面都没有了,要是留在王府……说不定还能找王爷或者太妃求求情?

哪知道台上的王妃下一句就是:“你们也别想着去找太妃或者王爷求情,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顾棠给简舟砚使了个眼色,叫他把下头动作特别大,还有互相对视的人都记了下来,之后又道:“不过你们都是王府里伺候许多年的老人了,我也给你们留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