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去施粥三天,你们安安生生的,不许生事儿!”
当时这些人都答应得好好的,只是春花转头一走,这几个人对视一笑,流苏道:“咱们这王妃真是实心眼?她要去施粥,叫丫鬟全府上下去警告,这难道不是告诉我们,三天可着劲儿的造?”
“谁说不是?太妃娘娘抄经书,王妃不在,王爷养病。”花裳笑道:“直接说她是个傻子不就完了?看着是伯爵府的姑娘……怪不得当初太妃不同意呢,是觉得小门小户的配不上王府吧。”
“谁跟咱们王府比都是小门小户。”秋夕也添了一句。
三人又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晚上谁先?”
到了晚上,顾棠原先抬的五个妾已经抓好了阄,王妃要去三个晚上,头一晚两个人,第二晚依旧是两个人,第三晚……王爷可能也得歇歇,那就只有一个人。
抽中头一晚上的是花裳跟秋夕,不管怎么说,王爷都歇了好几天了,头一晚上总是有优势的吧。
临行前,花裳去拜了拜菩萨,秋夕拜了花神,祈求的言语都差不多,“求神仙保佑我一举得男。”
到了亥时,天完全黑了下来,王府里也没几盏灯亮着。
两人蹑手蹑脚往前走,生怕被人看见,其实她们出院子的时候,门口倒是有守夜的婆子的,只是四个婆子一起,置办了酒菜,旁边还放了一桌麻将,明显是打算玩一晚上了。
花裳还听见有个婆子说,“听说这两日王妃娘娘去账上看咱们的月钱了?没边没沿的,又是为什么?”
另一个婆子笑道:“还能为什么,咱们王府最低的月钱是一个月三百文,据说她那个伯爵府,最低的是一百文,肯定是想当家做主,想节省开支,好讨太妃喜欢,也叫王爷知道她勤俭持家。”
“那可不对路子哦,太妃最怕的就是没排场,咱们可是亲王府,比那伯爵府高了不止一级两级呢。”
花裳听得高兴,拉了拉秋夕,小声笑道:“你听。”
哪知道秋夕完全没理她,反而抖了起来,花裳疑惑地转头,瞧见了前头站着一个人。
简嬷嬷!
简嬷嬷没提灯笼,借着淡淡的月光,花裳只觉得简嬷嬷身形看着不太对,有种跟平常不一样的严肃感,还让人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