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用了疑问的语气,可以说是恶意满满了。
“然然,你不能这样对我。”
到这这部田地,贺然雪死死咬着她才是顾声妹妹怎么都不松口。
她也不能松口,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从风景区出来到现在,她见过的死人比她实验课上见过的死老鼠都要多。
“我知道我没有去山上找你,让你对我心生厌恶了,可是你也不能说我哥哥啊。他是个英雄,他知道他退伍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他是因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小心撞了肩膀,留下了暗伤,又不想转文职留在部队吃闲饭,所以才转业的。”
顾棠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贺然雪一时语塞,这是顾棠跟她说的呀,怎么又不是了???
“你——你不能诋毁我哥哥。”贺然雪慌乱地说。
顾棠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转身问道:“我睡哪儿?”
杨冠斌道:“你睡车上,前座后座都行,前座能放下来,后座还能再睡一个人。”
顾棠又把贺然雪一指,“我不想跟她一辆车。”明晃晃的排挤做得很明显了。
岑长栋扫了一眼贺然雪,道:“你睡帐篷。”
这一天不管谁,都是骤逢巨变,精神紧张了一整天,大家很快安排了睡觉的地方,连凌朗原都被人从大卡车上抬了下来。
毕竟大卡车上能睡得人挺多,叫他一个人占着有点过分。
杨冠斌还给顾棠拿了瓶驱蚊液,借机小声问道:“顾哥不是为这事儿退伍,还能是为什么?”
顾棠笑了一声,“我诓她的,你不觉得她脸色一变,紧紧张张的样子特别好笑吗?”
她声音不大不小,在空旷的原野里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但是因为要方便守夜的人,大家都聚在一起,所以这声音是人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