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村长暂时放心了,就是价格跌到原先一块五一斤的水平,那也是有的赚的。
到了九月,温度降了下来,屏兴村的大葱也进入了生长高峰期,大家暂时把目光从田地里的钱上移开,又转移到了顾棠身上。
这次的原因很简单,开学了,顾松唯上了五年级。
“天哪,顾老太真的能辅导他功课?”
“是啊,我有时候去,就能听见,顾老太问他今天看了几页书,读了几篇课文。”
“有时候还给他讲题呢。”
“不太可能吧……你看看刘大满兄弟四个?最好的也就是读了个职高。”
“那你觉得顾松唯能自学成才?”
这就更不可能了。
“天哪,顾老太是真有本事。他老刘家的种得差成什么样子,才能叫刘家四个兄弟最高才能读到职高?”
“当年顾老太要是跟了我爹就好了,说不定我也能上个大学呢。”
“做梦吧你!”
村里人的窃窃私语和隐隐约约的嘲笑让刘家四个兄弟觉得前所有为的屈辱。
回去刘大满就叫了他三弟过来,“咱们两家合伙去镇上租个房子,叫你大嫂跟你媳妇一起,每周轮换着去看孩子。我就不信我家麦金跟你家良才比不过一个小杂种!”
刘三德点头应了,虽然镇上租房子贵,但是他家里有十亩地的大葱呢,都卖出去,别说在镇上租房子了,就是买房子也行,而且还能买不止一套。
兄弟两个商量好,第二天就去镇上租房子了,回来又交待自家孩子,“一定好好学!不能比那个小杂种差!”
说是镇子,但是其实就是一长两短三条街,这么大点地方,很容易就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