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窈想了想便道:“方才我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便是最后一次机会,只是你执迷不悟,陆书,你还不明白么?”
陆书颓废的后退,这是才讥诮道:“呵呵呵,原来我们都是戏子,这民心难定,你早就想好了,用我们的命来祭旗,今日我们一死,这大庸将从此彻底不存。”
他看向元窈:“青青,你真的忍心么?”
晁阙叹气:“你还没明白,你的意图太明显了,你扶持元窈,不就是为了她那句批语,等你娶她,你就以为这江山就是你的了,陆家这一群男人,在孤看来,都是笑话。”
陆书愣愣的,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今日陡然间变成这番模样,方才还是成竹在胸,现在就是刀俎鱼肉。
他忽然就转身往殿内冲,元窈身形一动,晁阙却拉住了他,眼中露出探寻。
“我就是看他想干嘛。”元窈尴尬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许陆书最开始,其实是真心的。
两人看着陆书冲上了高台,直往御座而去,纯金打造,九龙环绕,这样的座位,陆家为之奋斗了许多年。
“元窈。”他忽然叫元窈,“其实从来没有什么青青,一直都是元窈,哈哈哈,你只是换了一个人生罢了。”
“你还记得,你入宫后,皇帝却压根不进入你的宫殿,你知道为什么?”
元窈冷冷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陆书正打算继续说,却被一把软剑直直从额头穿过,钉在了御座之上。
元窈看着晁阙,怒目道:“你干什么?”
晁阙牵过她的手,“这种小人之言,不必多听。”
他查了许久,元窈的确从来都是元窈,至于原因,听说有一种药,可以忘却记忆,再着人在耳边读她的生平,一日日的重复,慢慢的,也就成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不重要,他不想让陆书说下去的,是元窈入宫后的遭遇。
大庸皇帝昏聩,娶元窈大概也只是为了那句批语,不过酒色过早的掏空他的身体,便是想与元窈圆房也不能。
元窈在晋国的风流浪荡模样,晁阙一直想不明白。
可一日,无意在清正殿翻倒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里头记录了很多的敬事房才有的记录。
帝后大婚一月后,陛下吩咐,着贴身侍卫服侍。
五月廿七,陛下亲看。
六月廿五,贴身侍卫再去,陛下仍在。
八月初三,皇后生辰,三人服侍,陛下亲看。
次年正月初一,皇后主动召幸一人。
正月初二,皇后再次召幸……
晁阙一开始看不太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