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骤然停止了动作,就这样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像是施了咒。
室内阒寂,再无一丝声响,偶有三两声蛙叫,便只剩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公,公子,咱们晚上赶路么?”外头则端迟疑的问话,他早就回来了,可听着里头的声儿,也不敢进去打搅,主子少有这般怒火的时候。
晁阙渐渐起了身,他没有看元窈,那些□□行径让他很是难堪,此刻清醒过来,好似换了个人。
他还是下不了手,他活在谷底,可也有自己的底线,元窈那句话,好似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总是自诩与旁人不同,自诩自己是个独特的人,是值得这女人离了那好日子跟随他的人,可此刻他的模样,与那乘风之流有何区别。
争风吃醋,叫人看不起。
只是此刻才彻底明白,他放不开这女人,他已经到了深渊,这女人也休想离开。
“不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晁阙丢下这一句,便出去了,留下元窈一人,躺在乱糟糟的床榻上一动不动,地上还俯着一具尸体。
元窈听到晁阙和则端说话的声音,“把这收拾了,马上出发。”
晁阙又进了屋子,见元窈姿势没有变过,一双失神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某处,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归于沉寂。
他抬手给她系上衣带,然后一手搂肩一手穿过腿弯,将元窈抱起来。
则端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两人共乘一骑,往西而去。
星夜赶路,反而快多了,三人俱是一言不发,元窈窝在晁阙怀里,没有挣扎。
她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要什么?她的银钱他一概没有动过,连身子都只是她百般勾引得来,她还余下什么?
从前想着入瓮后问他,如今自己反而成了囚笼中的人。
“为什么?”元窈嗓音空空荡荡的,“司裴,你为什么要救我?”
晁阙握着缰绳的手一僵,垂下眸子看了眼元窈,此刻的她,没了那些媚意,月色下苍白的脸,倒生出了几分失意的模样。
“我说过,会带你回去。”晁阙抬手微微揽住她,看她这模样,心口总归是有些不舒服,只能一边唾弃自己,又一边忍不住靠近她。
元窈这才想起他说过的话,她本以为是个玩笑。
心头有些微怒,元窈控制不住的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纳我做妾,呸,便是做你的妻子我都要三思。”
马儿一声嘶鸣,前蹄抬起,整个马身都要竖起来,元窈无所依靠,整个人只能紧紧依附司裴,他怀中炽热,隔着衣衫都能觉得发烫。
“公子,要快些了,这样的速度,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大越啊。”则端心头急的不行。
晁阙攥紧元窈下颌,眸中冷凝如冰,心里则是怒火高涨,他只觉这女人倔的要命,又不识抬举,“不要激怒我,趁我对你还有点兴趣。”
元窈与他怒目而视,倒也没有再说话,因为又有人追了上来。
司裴心头犹如烈火燎原,下手格外狠辣,元窈被两人围在中间,只冷冷的瞧着,像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重新出发后,晁阙也不再顾忌元窈,一路马鞭挥舞的极快,三人一路往西,不过半月,就走了之前一月多的路程。
元窈早就抵不住了,每日在马上痛苦不堪,双股已经磨破了皮,到了城镇后终于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