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外面是还有着积雪的不知名的山,折多山的隆达没有实现她的愿望,布达拉的转经筒也没有消解她的苦闷。什么都没有得到,又再一次离开。
为什么是再一次,就连叶凡自己都不知道。
安检人员对她说“扎西德勒”,飞机上的藏族人穿着藏袍。
她好像在西藏,又不在了。
她坐在座位上闭上眼,回想着昨天。
在萨普神山的脚下,她还远望着如云的山巅,一辈子停在那里多好。
但是简弋双手枕在脑后,还是那一身洁白的冲锋衣,他说——
“会死去吗?明天?今天?”
“或者是昨天我就已经不在。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场梦。”
“简弋不知道,叶凡也不知道。”
“但是布达拉仍然在等在我的脚印,我还没有到达那座圣殿,远山的彼方在等着我的光临。”
看吧,叶凡说过,简弋是个诗人。
哪怕他是个流浪汉,他仍然是个诗人。
-
飞机落地在虹桥,没有人来接叶凡,她要自力更生回家。
那个房子里都是些不好的记忆,但她再也不怕了。
回了上海就要开始踏进红尘,死去的男朋友的墓买好了,还要去接骨灰。叶凡把行李箱送回凌乱的家,转身就去了火葬场。
打车过去的时间,她还休息了一会。进去之后按名字找,叶凡说什么都想不起来男朋友叫什么。
只记得那个小盒子放置的位置。
管理员没办法,让她登记了身份证进去。
叶凡不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