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叶凡问。
“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一下,吸氧不能解决一时的问题。我主动请缨留下来了,反正我也不睡。”
叶凡感谢的点点头。
过了没一会,简弋就站起来,药水已经滴到尽头,可以把针取下来了。见简弋靠近的动作,叶凡也不躲:“要叫医生来吗?”
简弋摇头,把叶凡的手捧起来:“我会取,医生已经回去了。”
叶凡有点不相信,眼睛里都是疑惑。简弋莞尔:“我以前挂水,都是自己来取的,放心吧。”
事已至此,再不取下来就要回血了。叶凡只好闭眼,任由简弋。
手被捧在另一双更大的手心里,轻轻柔柔冰冰凉凉,医用胶带被撕下去一条,简弋轻声说了一句:“别怕。”
下一秒叶凡手背一凉,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感觉了。睁开眼,针已经被简弋取下来,扎在了药瓶上。
简弋继续坐回去,顺手还把书捡起来。
他看着叶凡,问:“叶凡,这种感觉你应该已经体验到了,放弃了吗?”
叶凡知道他说的是濒死感。
“没有。”叶凡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挣扎是人类的本能而已。”
“想死的人会怕疼吗?”简弋一针见血的指出。
叶凡有点愣住,心中还真的被他说的有些松动:“那你说,为什么我男朋友跳的义无反顾呢?他不挣扎吗?”
“也许他挣扎了。”
叶凡摇摇头:“他没有,我很确定。就算我全忘了,也不会忘记他从楼上飘下去的那一幕。脸我记不住了,可是他身体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