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五号门的门口,用手把长长的黑发拢起盘在脑后,用一只抓夹夹住。
她身着米白色的卫衣,容貌姣好,只不过面色有些憔悴。站在原地透露出的气质非常温柔,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
叶凡并不知道别人都在看她。
自从那天产生了想要去西藏的念头,第二天一早她就定下了川藏线的自驾车队,随队进藏。因为是在成都出发,她提前一天来了。
网约车还在机场里转圈,没能成功和她汇合,司机已经打了五六遍电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叶凡接听,十分有耐心。
“我现在在五号门,您在哪里?”她说话语速慢,和那一端非常暴躁的司机截然不同。
“那这样吧,我去停车场找您,您的车牌是多少?”
叶凡记下司机的车牌,用左手费力的拖着行李箱往停车场走,好不容易找到了司机,她上车又听司机一直唠叨。
用的是川话,她听不懂,只能靠在车窗上沉默。司机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语言没切换,赶忙用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来成都玩?”
叶凡摇摇头:“去西藏。”
“这个季节去西藏呀,三月份可不是旺季。很冷的,多穿点。”
司机实在是太热情,她只好笑笑点头。左手控制不住的摸了摸右手手腕,那里绑着一条丝带。
从双流机场到叶凡定的酒店要一个小时,她时不时地回复司机的搭话,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其他城市的景色。
到了酒店,司机看她瘦弱的样子,还帮她把行李搬进了大堂。
“谢谢。”叶凡礼貌道谢。
她从前台手里拿到房卡上楼,房卡上写着清晰的二十六楼。叶凡也懒得换房间,从电梯一路直达房间。
车队是明早上七点出发,会直接来酒店门口接她。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叶凡就把行李箱打开收拾行李,手腕上的丝巾被她摘下,一道非常狰狞的伤口横亘在上面。
碰一下就疼的剧烈,怕引人注目只能忍着疼用丝巾挡住。因为刚刚用力了,还渗出来了几道血丝。
酒店的床非常软,叶凡准时在晚上九点带上眼罩,睡不着也要有个欺骗身体的仪式感。只不过一闭上眼,就是抹不去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