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头上抹了蜡油,像极了网络流行的高质量男性。
他手上戴了块金色的手表,短短三分钟,已经看了好几次时间了。
二堂哥除了没烫头,还是老样子,进病房之后不用人招呼,就自发地拿起桌上的补品,开始大吃特吃。
夏青树对着二堂哥喊道,“思密达。”
“哟,思密达,依——内!打咩!!”夏青树俏皮地对着二堂哥摆手,认认真真地比划,“啊,西八。”
大堂哥小声对大伯母说,“妈,他越来越傻了。”
“傻了不是正好,五千万啊。”大伯母比了个“五”,尾音止不住颤抖。
“你的,大棒子的,阿拉索?”
夏青树见大伯一家一脸疑惑,自己更疑惑,“你们不是有韩国血统吗?怎么会听不懂?”
大伯急的跳脚,“谁说的?!我是夏家最正统的传人!”
他好不容易安抚好夏老头,才得以继续啃老,千万不能再让夏青树搅黄了。
“大伯,亲子鉴定报告都出来了,你亲爹肯定是韩国人,你们一家都是韩国人。”
夏青树指着正在喝特仑苏吃饼干的二堂哥,“看,连我的病房都当自己家了,又开始偷吃我的东西了。”
大堂哥拍了弟弟后脑勺一下,亮出了他手上的金表,“我一个月的工资有两千三百八十五块二,全部取出来放包包里鼓起那么大一包,我们全家用都用不玩,需要偷吃你的?!”
夏青树:“......”
两千三百八十五块二......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那你们来干什么?”
大堂哥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朵焉不溜揪的红玫瑰:“我,现在在大发财当主管,今天,我是来向你提亲的。”
得知夏青树获赔五千万,又快死了,大伯一家连夜商讨出了紧急对策——以前夏青树是傻子,现在被打生病,心灵处于最脆弱最需要人关怀的阶段。
夏桑,也就是大堂哥,找到了工作,算得上半个体面人,他又是夏家嫡长子,这个时候,他还愿意接纳夏青树,夏青树岂不是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夏青树非但没有痛苦流泪,反而乐得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转。
“我想问一下,一个月两千三百八十五块二,挣多少年才能有五千万。”
夏桑:“......”
夏青树:“答案是1746.88年。向天再借五百年,都还不够。”
“我,一个千万富豪。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大发财的主管?!”
“申明一下,我不是看不起大发财,我只是看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树苗:我可厉害了(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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