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胡夭终于接到他爷爷的回信,然而老人家说事关重大,必须当面交给他,于是胡夭一早就出去了。
为了确保他的安全,他还派了几个青丘的弟子一道跟着他。
可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不过他事先告知好了司无涯,让他带着久安居的弟子驻守周围,一旦发现其他门派的人迅速朝观日峰流动,立刻开启防御结界,阻止他们进入这里。
胡以白攥着异雀,看了眼身旁仿佛老僧入定般的凤翎:“马上就要第十个了,你不紧张吗?”
凤翎眉间蹙了蹙,一脸‘你不说话能死么’的表情。
沉默半晌还是应付一句:“就跟平时一样,没什么好紧张。”
胡以白点点头,不忘奉承一句:“你这心态不错,我感觉你这次肯定能第一。”
本来他也想争取得第一,可现在身负重任,他实在自顾不暇了,说不定司无涯或者胡夭那边有变,随时都可能把他召过去。
不过也好,避免了跟凤翎同台竞争的尴尬,安安心心祝愿小凤凰也不错。反正在他心里,无论是自己还是凤翎,谁得第一他都一样高兴。
凤翎被他莫名其妙夸了一句,顿时觉得周围都泛起一股诡异的气氛,他蹙眉看向胡以白。
眼神明晃晃的警告:你少耍什么阴谋诡计。
虽然上次在练剑场,他打着为自己出头的名义跟龙迟予对打过,可他始终觉得此人行事诡谲,捉摸不定。
实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胡以白被他瞪这么一眼,刚要说的下句话也缓缓咽了下去,心里不禁酸溜溜。
什么在师兄那都是香的,在他这都是臭的。
随着擂鼓声响,第十一名弟子走上台,下一个就是凤翎。
这时台下忽然涌起一阵骚动,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居然是魔临教一行人来到了试剑大会的会场。
为首的寒沉洛,一身黑色斗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连一双手都缠上了密密匝匝的黑布,把自己包裹的活像个木乃伊。
身后跟着奇装异服的两男一女。
随着视线朝后看去,先是一个模样瞧着十有二三的黑衣少年,腰间盘着一条黑色腾蛇,一看到赛场的人就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他身旁站着一位高挑的粉衣少女,一身袅袅如云雾般的水粉长裙,轻纱薄丝,勾勒出不盈一握的水蛇腰型,本来身姿摇曳的往前走,忽然手被前面的腾蛇舔了一下,她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古灵子,管好你的臭蛇!再乱舔老娘把它宰了炖蛇羹!”
再往后也是最显眼的一个,整个身躯宛如一座小山丘,每一步踩在地上,整个地面都会发出空空的闷响。身后背着一个偌大宛如车轮般的铁器,等走到前面转弯的地方,所有人才发现他身后还有最后一个人。
这位跟前四个奇装异服奇形怪状,完全不像一路人,一身仙风道骨的白色道袍,左手执着一把玉箫,面如冠玉,清俊脱尘,甚至比在座的名门正派还名门正派,若不是跟着这几个人同行,谁都不会把他当作魔族中人。
在场的所有长老都惊恐起身,有人死死盯着几人跃跃欲试的准备拔剑,有人一脸质问的看向云阔的方向,为何试剑大会上会有魔临教的人?
而胡以白看着寒沉洛缓缓皱起眉,在原著里,寒沉洛并未在试剑大会上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