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寒眯起眼:他是什么意思?
“我在为傅先生以后的伴侣感到担忧,”温久的指尖有意无意撩过傅熠寒的手腕,温润柔软的指腹,滑过皮肤,酥痒酥痒的,“安慰人可不是这样的。”
竭力不去注意手腕,傅熠寒听他又道:“一个真心的伴侣,他不要你的礼物,也不要你的钱。”
眼皮动了动,傅熠寒淡淡道:“你为追求人送了几百万。”
他果然在意,温久眨了眨眼,想到那人看到原主送的林林总总,有想法又不当下问,说不清是好气还是好笑。
于是,温久将计就计道:“所以我对他们不是真心。”
傅熠寒意味不明瞥了他一眼,身边人的眼神明亮动人,专注凝视时,眸子像有魔力,会不知不觉勾去人的注意。
压下心底莫名的躁动,傅熠寒等了半晌,没等到他下一句,到嘴边的“我不会有伴侣”,开口时不知为何成了:“那要什么?”
忍住不笑出声,温久寻思要怎么答,恰好陈叔端来甜点:“慢慢吃。”
“谢谢,陈叔真好。”他眼神一亮:是他最喜欢的鲜奶酪水果脆皮碗,五彩缤纷的水果盛在烤脆的饼皮上,幼滑的奶酪点缀在表面,入口酸酸甜甜,满满的幸福感。
“很好吃,你要吗?”用干净的银叉选了一颗饱满圆润的樱桃,温久递到傅熠寒嘴边,本想逗一逗他,没想到冷不防被抓住手。
记得上回一不小心就把人手腕弄出印子,这回傅熠寒克制力度,指腹感觉到那人皮肤的光滑细腻,像一块羊脂玉,捧着怕掉,抓紧怕碎。
眼睁睁看着银叉被那人拿走,上面的樱桃被傅熠寒放进口中,温久像被戳破坏心思的小孩,挑了挑眉,收回手道:“听说傅先生是高材生,一定知道。”
傅熠寒注视着他微微鼓起的脸颊,嘴角旁有一个极浅的梨涡,不露声色道:“不要得寸进尺。”
将半块沾着奶酪的草莓送进口中,温久抬眼盯着他片刻,嘴角漾起一个弧度:“谢谢?”
他的唇瓣被草莓汁染得水光潋滟,汁液被小巧的舌尖卷走,红得润泽。
“想知道的话,”温久眼珠一转,“明早和我一起到花园散步?”他听陈叔说,傅熠寒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桂花和薄荷都开了,很漂亮。”
从他唇上收回视线,傅熠寒答得不置可否:“我考虑。”
第二天早晨。
在花园练基本功,温久有意无意抬头望向二楼,那扇窗户的窗帘没拉开,看来傅熠寒没起来。
等他回房间换完衣服,从窗边看出去,却见自己卧房的露台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你起来了?”只草草披了一件外套,温久飞快跑下楼,傅熠寒坐在正布置的早餐餐桌旁,“今天在外面吃?”
刚洗过澡,温久的头发还沾着水汽,脸颊被熏得白里透红,薄薄的上衣领口敞开,遮不住无暇如玉的锁骨。
傅熠寒指关节曲了曲:“陈叔,毛巾。”
“你不是怕我着凉吧?”温久接过毛巾,裹好外套,随意擦干头发,在他对面坐下,“看来傅先生对昨晚的问题很有兴趣?”
抿了一口咖啡,傅熠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