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总低着头？”周齐飞把方晗雨按在床尾，自己蹲在她面前仰头问。

方晗雨不满嘟嘴，但还是抬眼去看周齐飞。

这一眼，秋水潋滟，看的周齐飞心头一颤。

周齐飞抬手，摸了摸方晗雨的头，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脸。

“你在烦什么，跟我说说，嗯？”

方晗雨呼出一口气，带点委屈的问道：“之前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生气了？”

周齐飞看着方晗雨的眼睛，老实说：“有点不爽，但没生气。”

“你不会觉得，我不答应你，也不拒绝你，是在吊着你？你真不生气？”方晗雨又问。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生气了。”

方晗雨嘟嘴。

周齐飞忍住笑，眼前这人每次喝了酒后傻乎乎的模样，小情绪都在脸上的模样，不要太可爱了。

“但这就是被追求者的权利啊，不说了嘛，你好好享受就行了。”周齐飞勾起嘴角，安慰方晗雨。

方晗雨垂眼：“可我并没有很享受。”

“为什么？”周齐飞问。

方晗雨嘴仍然嘟着：“我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就坦然接受你对我的好。”

周齐飞还以为什么事：“那你就答应我呗，当我女朋友了，享受不就理所当然了？”

方晗雨又不说话了。

周齐飞正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到方晗雨点了头。

“你说的对。”

这四个字落声，方晗雨又没有了然后。

周齐飞挑眉，去看方晗雨的眼睛：“你这是答应了？”

方晗雨沉默了片刻，点头：“嗯。”

周齐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