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什么是正轨?如你所愿才不是正轨!”闻晓蹭的站起来,双拳不自觉地攥紧,“我还有比赛,去睡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闻晓这么说,节目组自然不再录了,各自休息。
闻晓从庄锦年身边冷脸擦肩而过的时候,庄锦年神色微动。闻晓信息素的味道,好像浓了些。
算算时间,他这个月的热潮期,也该到了。
一觉醒来,闻晓和队员一起排练过后,便要跟着所有人一起去化妆,准备第一次舞台公演的录制了。
闻晓和其他选手一起坐在大化妆间里,只觉得闷得很,还有微微刺鼻的化妆品的味道,更让他不舒服。他等到化完妆,便借口上洗手间,出来透气。
闻晓走到拐角另一头的走廊尽头,打开窗户,深呼吸几口,才觉得舒服了些。
他本想趁这个机会再练习一遍,可是上午排练时觉得身体有点疲惫,似乎是这段时间的练习量太大了。以免影响正式比赛时的状态,他想了想就作罢了。
“晓晓?”
闻晓闻声回头,看到来人后笑:“云卧白!”
云卧白看见对方看到自己后发亮的漂亮眼睛,迈着略微急切的步子,微笑上前:“待会儿就要上台了吧?”
闻晓点头,问:“你是今天来的吗?”
“昨天也来了。”
“那为什么我没见你?”闻晓心直口快,话说出口口,才觉得这么问,好像是他埋怨云卧白为什么昨天没去见他似的。
闻晓懊恼皱眉,云卧白心里却欢喜。他又凑近一步,和闻晓面对面。他侧对窗户,低头看着闻晓,声音温和而认真:“抱歉,因为录制要求要和离婚对象一起,所以昨天没找到机会去看你。”
“这,这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云卧白越郑重道歉,闻晓越是不好意思。若不是清凉的晚风通过窗户吹拂他的脸,他肯定又要脸红了。
“好。”云卧白顺着闻晓的话,眼带笑意,“期待你待会儿的舞台,我会为你投票的。”
“你又没见过我这次作品,就说要给我投票了?”闻晓抬头,挑眉看他。
云卧白映着闻晓清澈的目光对视:“我不给你投票,又有谁值得我投票呢?”
闻晓抬手挡住压不下来的嘴角,偷偷开心。被夸了,好开心!但是要稳重,咳。
可是他遮住了嘴角,却忘了遮飞扬的眼角。他有双会说话的眼睛,现在亮晶晶的满是娇俏的笑意,鲜活极了。
闻晓想,既然云卧白这么支持他相信他,那他一定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闻晓低头看了下时间,说:“我要去后台准备了!”
“去吧。”
闻晓抬起手,歪头笑:“不给我加油吗?”
就像他和别的班打篮球比赛,上场前都会和兄弟们击掌的!
面对热烈大方的闻晓,云卧白心中愈发滚烫。既然是晓晓希望的,他为什么还要克制?
云卧白握住对方伸向自己的手,将之拉进怀中,双臂收紧抱住男孩,微烫的手心按在男孩衣衫单薄的后背。
云卧白下巴轻轻抵在闻晓的头顶,低声说:“加油,晓晓。”
闻晓通红的耳朵动了动。
云,云卧白也太热情了!难道在国外上过学的,对拥抱都习以为常了吗?
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这个alpha身上雪松冷香的信息素。alpha一身清冷,连信息素也是冷冽的,却让闻晓倍感舒服,指尖微微发麻,颈后微烫。
闻晓垂下眼睛,心想,拥抱好像确实比击掌更令人鼓舞啊。
闻晓告别云卧白,往录制间后台走,走着走着,却觉得颈后异样。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刚才和云卧白的拥抱,让他不好意思。可是,直到走远,颈后的温度仍不见消,反倒有些胀痛。
闻晓反手去摸,摸到自己又涨又烫的腺体,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热潮期在现在来了。
他刚分化两个月,热潮期不是很稳定,上一次是一个月多几天才来临,没想到这次也是。却赶上他即将表演……
闻晓皱眉,暗道麻烦。
他推算过自己的热潮期就在这几天,所以随身带了缓释药,他摸遍口袋却找不到,才想起来自己刚换了演出服,演出服里怎么可能会有缓释药。
啧,热潮期一来,连脑袋都转不快了。
还好节目组照顾到了这点,会在每一层楼设置急救柜,放有缓释药,颈环和颈贴等。
闻晓看到不远处的急救柜,放下心,快步过去打开柜门,拿缓释药。
“啊!”
背后突然一股拉力,擒住闻晓的双肩,把他推撞到急救柜边的墙上。
闻晓又惊又怒地抬头,“庄锦年?你干嘛?放开我!”
庄锦年牢牢箍住闻晓的肩膀,垂头逼近他的颈侧。
“你被云卧白诱发热潮期了?”
庄锦年声音低沉,带着疯狂前的征兆。
“你有病吧?”闻晓恶心地瞥开头,抬脚狠狠踹去,“我热潮期到时候来了,和云卧白有什么关系?”
庄锦年抬腿压住闻晓袭来的腿,眼中几欲疯狂:“我都看见了,他刚才那么抱你,是不是碰你的腺体了?”
“我说过,别让任何人碰你。你得干干净净地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坏孩子,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庄锦年暴怒之下,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那如暴风雨过境的,草木零落满地、泥涡翻涌的沼泽腥味,逼迫得闻晓难以动弹,呼吸艰难。
他心里明明很愤怒,可是尚未被标记的omega的身体,却悲哀地出现生理性反应。
因热潮期本就躁动的身体,被别有用心的alpha,勾出了omega本身的金桔甜奶的信息素。
庄锦年居高临下地看着闻晓在自己手下渐渐靡软的身体,心底升起快意和满足感。
庄锦年如同看所有物的眼神,让闻晓恶心到发抖。
“干干净净?”闻晓气红了眼,“就算我以后和谁上床,也是我心甘情愿,一样干净,和你庄锦年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才脏得很!闻闻你自己的信息素吧,它脏透了!”
庄锦年双眼危险地眯起,他突然暴起,把闻晓翻了个身,背朝自己按在墙上,抽出一只手按住了闻晓滚烫的腺体。
闻晓的额角撞在墙上。他看不到庄锦年的动作,却能感受到腺体上那根粗鲁的手指。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做云卧白对你做过的事。”庄锦年缓缓垂头,愉悦地看着闻晓在自己手下微弱的挣扎。
闻晓挣扎着,右手突然碰到了急救柜,他迅速摸到了一个细条状的金属物,反手狠狠扎了过去。
“唔!”
后颈处的桎梏消失了。
闻晓一手撑墙,一手捏紧手中的武器,转身。
庄锦年靠在另一面墙上,捂着后颈的右手指缝中深处血迹。他按着被扎破的腺体,眼中是不可置信。
闻晓嗅了嗅,庄锦年的信息素,淡了。他低头,才看出自己情急之下拿到的是一支镊子。
他用镊子,扎破了庄锦年的腺体。
“活该。”闻晓说。
他的脸上还带有被alpha信息素刺激出的潮红,头发凌乱,可是他的眼睛却带着冷光,身子站得笔直。
“上次我就该至此弄瞎你的眼睛。”
闻晓慢条斯理地从急救柜中拿出湿巾擦净镊子,把它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