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杂,神思不属,刘双梅没有发现,卧室的门口,探个小脑袋。
郭悦悦扒门框上,手抓着门帘,只伸进去个脑袋,满眼好奇地看着她『奶』『奶』。
那个盒子她和弟弟偷偷打过,只有些没用的老物件,翻看了两下就放回去了,什么『奶』『奶』会突然拿来,又哭成这样。
难道那个盒子里,还有她没发现的宝贝?
郭悦悦脖子伸得老长,很想知道盒子里藏着的秘密。
可是当刘双梅擦干眼泪站来时,她立刻心虚地缩回了脖子,轻手轻脚跑离门远的地方,随手拿了个什么东西手上,假装自己有事做。
然而她这番动作,算是白费了。
郭悦悦提着心竖着耳朵,外间坐了好会儿,她『奶』也没来。
又焦躁不安地等待了会儿,郭悦悦鼓勇气,假装找她『奶』有事,掀了里间的门帘。
看见刘双梅已经躺了床上,面朝墙,好像真的睡着了。
郭悦悦:“……”
她盯着黑洞洞的床底看了会儿,好奇心像无数只小蚂蚁,啃噬着她的心。
越是看不,就越是好奇,她太想知道『奶』『奶』的小匣子里装了什么了。
可是刘双梅屋里,她不敢去拿那个小匣子,只能按捺着心里的好奇。
另边,无所知的景年,没有意识这场再的风波,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自父母相继离世,父亲那边的亲人又极不像样,贪婪心狠,差点儿将孤苦无依的姐弟俩活吞了。
有这样的“亲人”,年幼的景年对母亲这边未曾谋面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母系亲人,没有任何期待。
来宗家人现,又填补了他这方面的记忆。
那时候年崽实太小了,他知道姐姐是父母收/养的,不是很能理解,只知道姐姐就是他姐姐。
所以姐姐的舅舅舅妈,也是他的舅舅舅妈,姐姐的弟弟,就是他的哥哥。
来渐渐长大,这些认知已经根深蒂固,哪怕懂得更多了,没有更深的去思考着里面复杂的关系。
而宗恒宗廷他们,也不会让崽崽去想这些,这是他们养大的孩子,谁来抢都不行。
无忧无虑的小崽崽,任何烦恼的事情都不会占据他太久的时间,包热腾腾的肉饼,就足以让小家伙儿心得直蹦哒。
方锦绣带回来的门钉肉饼,用料扎实,焦脆酥软的饼皮里头,裹着厚厚的肉馅,鲜美多汁,口咬下去,好不满足。
方锦绣坐旁,撑着下巴,美滋滋看崽崽大口吃饼。
她崽长得好看,就连吃东西都特别香,看得人食欲大,很想尝尝他手里食物的味道。
“年宝,给姐姐吃口。”方锦绣实忍不住了,其实她已经吃过了,就是尝了好吃才给崽崽带的。
可是年崽吃得太香了,他吃东西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食物上,口接口,脸上都是认真满足。
“给!”景年双手捧着肉饼,送方锦绣面前,小嘴油润润的,像抹了唇膏。
他还特别贴心地跟方锦绣说:“姐姐,你咬这里,这里肉好多。”
方锦绣张大嘴巴,啊呜咬了大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好像崽崽手里的肉饼,真的更好吃些诶。
陆远峰看得眼热,也凑热闹说:“年宝,给小陆哥哥吃口吧。”
捧着肉饼的崽崽犹豫了下,把装着其他门钉肉饼的纸袋子递过去:“你自己拿吧,这里还有哒。”
陆远峰:“……”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