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距离放时间已经过一个多时,校园里的生基本上走空。
景年几个把花生壳都收拾收拾,检查一遍窗户是否关好——这是负责锁门的值周队长的任务之一。
然后刘红英锁门,几个伙伴一起往校外面走。
走着走着,『毛』兵突然转身,倒退着往后走,面着景年:“你那么远,你怎么回呀?要不然们送你吧。”
景年一下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曛黄的夕阳洒在他身上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扑闪着金『色』翅膀的蝴蝶。
个生都看得呆呆,孩美丑的感受敏感且直接,都是主观且有任何理论标准的。
平常相处,更关注的都是伙伴们的『性』格合不合的来。
但是这一刻,他们清晰的认识到,新来的同,真的是个好看到极点的男孩。
景年还在笑:“你们送回,那你们怎么办呀?”
如一起走路回,可能要七点,他再送同们回吗?
是哦,好像犯傻。
『毛』兵挠挠头,笑嘻嘻:“关系,们个人一起走,不害怕,你长得好看穿的也好,别被拍花的抓走。”
“‘拍花’是什么?”景年好奇地问。
“这你都不知?你长吓唬过你吗?”『毛』兵大呼叫。
孩不听话,大人就会说,再不听话『乱』跑,拍花的把你抓走。
“不知怎么,你不知的事情多。”
刘红英瞪他一眼,景年解释:“拍花就是人贩。”
“人贩?!”景年惊讶地瞪大眼睛。
『毛』兵说:“你不会连人贩是什么都不知吧?”
“当然知。”景年听人贩就生气,捏着拳头,气呼呼地说:“就被人贩抢走过!”
几个生都傻眼:“真的呀?”
他们只听大人讲过,知是坏人,时候会害怕,现在甚至觉得,如遇到人贩,就打他一顿,非常有勇气。
“嗯,当然是真的。”景年不太开心地说。
虽然已经过五年,但他记事早,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恐惧绝望。
他简单讲述一下自己被拐的经历,提醒伙伴们:“人贩真的很坏的,而且特别凶,万一——是说万一,不心遇,你们一定要跑,往人多的地方跑,保护好自己,不要逞英雄。”
后半部分是姐姐跟他说的,他后来才知,当初把人贩打跑的叔叔特别厉害,是舅舅专门请来保护人的。
他还讲一些什么样的人疑似人贩或者心怀不轨的坏人,都是后来姐姐跟他说过的,让他记着。
毕竟这种事,宁愿多防备。
刘红英拍拍胸口,后怕:“真吓人,幸好你被救。”
又拍『毛』兵一下:“听景年的话吗?就你,就听过你嚷嚷着要打人贩,你也不看看,你还高。”
『毛』兵像被揪尾巴的兔,一下蹦起来,脸涨得通红:“是长得晚,男孩都长得晚,丫头片,你别得意。”
杨婷婷憨憨地说:“兵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