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着一样衣裳,要不是动手的几个被捆着,简直像一伙的。
“你们这是……”景年微微皱眉,这不像只是闯个三楼。
他不想管闲事,可是更不想这个让他心生好感的人被欺负,即便是他做错了,也得先问清楚,自有官府可管,哪有直接动刀朝人头上砍的,分明就是没想让他活着。
白三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跟他们装不认识,担心暴露身份?可他原本用得也不是本来面目,回去换一张脸就是。
但是主子的决定,不容他们置喙,白三只能配合。
他含糊道:“这位公子,只是一场误会。”
他是真没想到,孙万山疯到这种地步,不但敢在账册上动手脚,还敢跟主子动手。
大约是不甘心吧,贪墨事发,丢了差事还得领罚,以后前途定然没有了。
这下好了,别说瞒着他发妻老母,那外室恐怕都养不住了。
这店里的侍卫,只识孙万山,不识真正的主人,他们一行人低调过来,带的人手不多,楼道狭窄,一时间门被缠住,眼睁睁看着主子被逼到楼梯处。
其中一人手里拿了毒匕,为了躲他,才连退几步,被逼下楼梯。
然后这人被主子一脚踹在胸口,当即撂倒,现在被他们拎起来也没反应,应是伤了心肺,已经废了。
另一个持刀的不足为据,若是这位红衣小公子不动手,下一秒他胳膊就该折了。
而且更让白三奇怪的是,主子竟然没动手!
他亲眼看见,看得真真切切,那小公子碰到主子手臂的时候,主子已经条件反射手臂绷紧,反手就能扭断那小公子的手腕,可他硬生生卸了力。
误会?
景年又看了眼身侧的年轻郎君,这人生得面目平平,可那双眼睛着实漂亮,摄人心魄,声音也好听。
他不清楚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感是为什么,但是不介意帮他说几句话。
“是什么误会,竟要动刀子砍人?”景年摆出贵公子的架势,在别人地盘上,就得把气势拿足了。
白三:“……”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误会。
“不能说?”景年虚张声势:“不若请五城兵马司的人来瞧瞧,恰好我家世叔,在兵马司任职,也请他老人家帮你们断一断有何误会。”
白三一慌,下意识看向主子,他不是不能编,就是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态度。
他主子垂着眼,掀起眼睑,冷冷瞥他一眼。
白三干咽了口口水,迟疑道:“这位公子请先稍待……其实……其实是……”
“是什么?”
“说来丢人,是咱们家出了内贼。”
白三半真半假的编,见主子没阻止,就顺畅地说了下去:“这几人结成团伙,监守自盗,私下偷盗店内货品,不想被这位郎君撞见,一时脑热,想着灭口免得被咱们发现……”
景年半信半疑,侧身问青衫郎君:“是这样吗?”
郎君点点头:“是,他们是贼。”
景年这才相信,放轻了嗓音问他:“你想怎么办?放心,我肯定帮你,不会让他们仗势欺负你。”
那些人看着十分凶恶的样子,几个普通侍从就敢随随便便拿刀砍人,想来平素十分嚣张。
这位郎君一身素衣,看着不像有钱有势的人家,许是个普通读书人。
既然已经清楚他是遭了无妄之灾,并没有错,景年就决心护着他,不让好人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