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也还是被逮住了。片刻后坐在餐桌旁,羞耻感缓缓浮上心头,应允心虚道,“你别跟他们俩说啊。”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时淮把加热完的菠萝炒饭端出来,放到他面前,“他们不会在意的。”
应允从餐具盒里拿出两支银柄长勺,想想也是。他们可是敢在教堂里说fuck hell的叛逆小情侣,可能还会反问一句听起来带不带感。
“我不饿。”时淮没接勺子。
“唔……”他爽快地给自己塞了一大口菠萝炒饭,边嚼边问,“那你起来干嘛?”
正睡着觉身边忽然没人了。谁能不醒。
时淮没回答,只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又接着问,“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杯子里的水平面摇晃了两下。时淮看他一眼,依旧不动声色地喝水,“我能有什么心事。”
“最好是没有啦。不过你要是觉得工作压力太大,也可以跟我讲。虽然我只能听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呃,但是。”
他咽下一口炒饭,不得不承认,他安慰人的语言和本领实在是苍白无力,“但是我也就只能听听。”
时淮笑起来,水杯里被呵出一层雾气。
应允低着头扒拉盘子里的炒饭,感觉都吃不香了。前天的内疚卷土重来,“唉,我好没本事。”
“你想听什么?工作上的事千篇一律。”时淮说,“下次有新鲜事再给你讲。”
“哦。”
他还是垂头丧气的。时淮思忖片刻,“你给夏赢画了墙,也承诺了秦炽,怎么没想着画几幅挂到我公司里去?”
“有客户来谈合作,也能帮我充充场面。”
“真哒?你想要什么风格的,我回头画了给你。”他眼睛一亮,又追加了句,“不收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