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时淮:“又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个事。”他抬起头,蓬软的额发蹭着时淮的下巴,“你有没有去相亲啊,上次时叔说给你安排的。”
“没有。”
“最近没空?”
“嗯。”
他说,“那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去相亲了,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时淮闭着眼在他头顶笑了一声,“你要什么心理准备?”
“反正……也算是人生大事了啊这个,我也得参与一下,起码可以给你点意见。”
他小声嘀咕,“再说,你又没谈过恋爱,一点经验都没有。万一被人家女方狮子大开口,问你要这要那的怎么办。”
垫枕的手臂忽然抽走,他脖颈下一空,床头灯被打开了。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灯光虽然不刺眼,也需要点时间适应。
时淮靠在床头睨视他,深邃的眼睛被眉骨投下的阴影覆盖,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但依照兄弟多年的了解和一点点心电感应,他总归能感觉出来,是不怎么高兴。
“为什么操心这件事。”时淮问,“你很希望我去相亲?”
“也不算是希望吧。”他被噎了一下,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头发,“我就是想……既然是迟早的事,提前做一下准备总是没错的。”
以后时淮总是会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为免打击来得太突然,他需要一步一步适应。
时淮对他的提议不置一词。他很擅长看哥哥脸色,脑袋里灵光一转便又说,“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工作这么忙,也不着急谈恋爱结婚什么的,时叔催你就应付应付,等什么时候自己想去了再说吧。反正我都支持你。”
他差点忘了。时淮跟他不一样,是很讨厌被管束的,跟时牧桓的关系也一直算不上好。甚至有可能本来对相亲这回事感觉平平,却因为是被老父亲催促安排的反而更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