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和倾寒说话，答应了那个那时候还满脸天真单纯的奶团子一个要求的时候吗？

想到过去，顾如声的眼中戾气更甚。

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难得的大发善心，竟然就遇见了这样的事。

倾寒比他年纪小，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才十几岁，是真心将倾寒当做弟弟照顾的，更别提这个弟弟还是师尊的亲传弟子，也就是自己的小师弟。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第一次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些东倒西歪，因为雪裳果的消失，全都昏迷过去的师弟。

“几位前辈，恕我冒昧，不知我这些师弟们，是不是也被傀儡线控制了？”

顾如声偶尔会觉得师门有些不对劲，但是一直到进入净空秘境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不对劲。

慕谦看了一眼全身上下都冒着光的因果力量，随意往那些东倒西歪的修士身上一扫，顿时觉得大开眼界：“好家伙，你们宗门怕不是傀儡窝吧？这么恶心的傀儡线都能够弄出来！”

慕谦满脸嫌弃，神色带着几分微妙。

“说起来，你们该不会是傀儡宗的吧？听说只有傀儡宗的修士满脑子都是把自己炼制成傀儡，你们宗门里这些人该不会是自愿的吧？”

顾如声顿时心情复杂，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刚才只是微微猜测罢了，没想到猜测竟然是真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

全宗门上下都是傀儡线，难怪在整个宗门，倾寒就因为体质特殊，就能够享受全宗门的追捧和优待，宗门宝库里，有了好东西，都是要先让倾寒挑选，才能够轮到其他人，而那些弟子们，除了最新进入的，从来没有见到过倾寒的人之外，几乎全都是倾寒的死忠，恨不得对倾寒掏心掏肺，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倾寒。

就算是新入门的弟子，在见到了倾寒以后，都无一不为了他生为他死，仿佛中了毒的邪教徒。

但是就包括顾如声在内的所有人，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不应该的想法。

还是到了净空秘境以后，顾如声才终于拥有了理智，重新回顾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都不得不叹一声自己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