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忙,是在忙歌手出专辑的事么?”乐夫人拿起茶杯淡淡地问。
“是,我紧随乐鸣身后成为了一名歌手,这你们不是都知道嘛?”骆景越夸张地睁大眼,“阿姨,你可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在反対乐鸣去当歌手。”
“我早已经不反対了,乐鸣如果能醒过来,别说他做歌手,就算他要把这天给翻过来,我和他爸也不会再阻拦他,”乐夫人摆了一下手,又叹了口气,“你们刚才去看过乐鸣了吧?他的情况一直这样,好些天了也没有好转,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把他送到国外的医院。”
乐鸣原本在丁燃的怀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听到这句话猛地弓起了身子,眼睛警惕地瞪圆了,丁燃赶忙把手臂收紧,将手指放在乐鸣的颈后,轻轻安抚。
乐松坐在那儿反而笑了:“妈,送乐鸣去国外这事儿,包在我的身上,就当作我在将功补过吧。”
乐夫人并没有表达出任何意见,只阂了眼帘,轻哼了一声。
骆景越去取车的时候,乐松表示要送客,也跟了过来。
乐松出门前脱下了身上厚实的居家款外套,穿上了一件修身的西装。
衣服一换,他那深不可测的商人特质也显露了出来,表面上仍是挂着礼貌的笑容,却连刚才在乐夫人面前表现出的一丝温度也找不回来。
骆景越和乐松本就交往甚少,两人踏出了乐宅,除了客套话就再没别的可说的,场面十分僵硬。
乐松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开始凑到丁燃身边来逗他怀里的猫。
丁燃不愿让乐松起疑,便强忍着没有闪躲开,他的眼睛盯在乐松碰到乐鸣的那几根手指上,几乎用眼睛就能把那几根手指给折断了。
“虽然我母亲说我対乐鸣的关心不够,但其实乐鸣的朋友我都基本认识,丁先生你倒还是我第一次见,”乐松收回手指,从随手带出来的钱夹里拿出了一下名片,递给丁燃,“但能够在这里遇见即是缘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尽管来联系我。”
“我很愿意和乐鸣的朋友成为朋友。”乐松温文尔雅地笑了笑。
骆景越将车子发动的时候,丁燃从窗外的后视镜看到乐松仍旧站在原本的位置上,一直望着车子的方向。
而乐鸣头也没回,坐在他的腿上静静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