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另一条弹幕淡淡然刷了出来。

胡远生：没意蕴？不知是哪位小可，有多大的才能能这样定义这一副画。连日出日落都分不清，小朋友还是不要说话了吧。

文一禾当即怔在屏目前。

有了这两个人开头，屏幕上的弹幕开始一条接着一条刷了出来。

——我没做梦吧？这个胡远生，是那个胡远生？

——哪个胡远生？谁？何方大神？求内行人指点。

——就是那个传闻常年隐居，京大美院多次邀请他去做名誉教授都被回绝，一幅画可以拍卖到九位数的那个胡远生？

——假的吧？那种人都算得上现世隐者了，怎么会来看这种明星直播。

——可是我觉得他提的好对。我不懂美术，可是这幅画，不知为什么我一眼看去就觉得一定是日出，从没想过会是日落。而且看了之后觉得有点感动，觉得辛苦了很久，突然看到了光明一样。

——从一个专业人的眼光来看，这幅画确实有一定水平。鄙人接触水粉十二年了，可能还不及直播的这位小姑娘。

赞誉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期间还夹杂着无数自报家门的美术从业者，拼命得艾特那个叫“胡远生”的id，甚至有自称懂得黑客技术的人宣称已经查到了“胡远生”的地址，确实在秦远生隐居那一带。

文一禾在嘈杂的弹幕大潮中又刷了几条反对意见，绞尽脑汁用上了自己准备的所有专业术语，可是在一条又一条热情赞扬中，自己的鄙视压根翻不出半点水花。

甚至到了最后，开始有网友直接艾特她开始质问她是不是跟林九矜有什么过节，特地来这里黑人家。

文一禾实在气不过，翻手直接关掉了电脑。

林九矜端详了一阵，终于弯着雪亮的小眼睛满意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