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霖笑笑,语气真诚:“村长您放心,我们歇息好立刻就走。”
村长冷哼一声,背着手慢悠悠往里走,看到那群村民还一个个扒着门框在外面探头探脑,怒骂了声:“看啥看!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那群人立马钻做鸟兽四散钻回了屋里。
栓子倒是挺热情,给几人找了间祠堂,笑呵呵道:“你们别介意,村长不是啥坏人,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吓唬你们而已。”
任千霖将东西收拾好,抬起头:“对了,这村子建了有多久。”
一听这话,栓子顿时骄傲抬头:“别看俺们村子小,年龄比新中国都大!”
“那你们村有什么规矩,说说我们也好注意一下。”
栓子挠挠腮帮子:“也没啥规矩,不过算是个提醒,村长不喜欢吃白饭的,你们来了,也得跟俺们一起干活,还有就是……晚上别出门,这里野兽多,咬着了俺可不负责。”
栓子说着,忽然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小眼神四处转了一圈,声音压得极低:“至于是啥野兽,俺们也没见过,只见过那些不听劝告被它们咬了的外来人,啧啧,那叫一个惨,血都被吸干了。”
“你们这儿,还有其他外来人。”湛辰瑜眯起眼睛。
栓子点点头:“好多呢,都是为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国而来,俺就奇了怪,明明就没有这个地方来着。”
一听这话,几人明白了,那些“外来人”应该是其他玩家。
栓子笑笑:“那行,俺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歇歇,个把时辰后跟俺们一块出来干活,干活才有饭吃。”
待栓子一走,姜琦直接“大”字型瘫倒在破床上:“好家伙,这还得干活挣工分呢?这破村子到底多少年没进化了。”
任千霖拿纸巾擦了擦靴子上的污泥,头也不抬:“入乡随俗,别抱怨了。”
擦完鞋子,他忽然抬起头:“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余臻一听,胆小如鹌鹑的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可别吓唬俺,呸,叫这小子带跑偏了,你可别吓唬我。”
任千霖的目光从湛辰瑜身上飘过:“这一路走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全是男的。”
“嗐,我当啥事,不就是男的,有啥大惊小怪。”
“但全是男的,村子又存在这么久,他们是怎么繁衍后代。”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沉默,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这间小小祠堂。
几人在房间里休息,任千霖借故出来找卫生间,实际是绕着祠堂转了一圈。
祠堂俯瞰图是呈正方形,由四条走廊围成“回”字形,中间是处宽阔的大空地,没有房顶,抬头就能看到天空,而空地中央则摆了只黑铜金色的大水缸,上面盖着大铁盖。
据说祠堂这样设计是为了能够直面天地汲取灵气、吸收日月精华。
但那只大水缸,却总让人有点在意。
因为祠堂中央的水缸是为了承接雨水,雨水沾了天上灵气,能够褔泽后代,但这水缸却盖得严严实实。
他抬手推了下水缸盖子,盖子纹丝不动。
除此之外,整间祠堂空荡荡的,既没有先人石像,也没有族谱贡放,一切都显得极其不合常理。
任千霖站在祠堂中,目光沉然。
忽然,一旁的木头柱子上几道奇怪的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二三四五……五道,像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抓痕。
他缓缓抬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中蓦然升起——
几人出了门,正碰到赶来的栓子,栓子说村里要去打猎准备过冬的食物。
于是——
“卧槽!哥们儿帮帮我!我快不行了!”
姜琦的惨叫声从树林里传来。
他躺在地上,怀里死死抱着一头黑色的大野猪,野猪受了惊吓嗷呜乱叫,大猪蹄在姜琦身上乱踩不停。
倏然间,“嗖”的一声响起,什么东西从耳畔一闪划过。
野猪惨叫几声,慢慢不动了。
定睛看去,就见野猪背上插着一把土箭。
一帮村民一拥而上,将野猪捆成团,抬着它兴高采烈往村子里走。
姜琦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你说咱们中午能享受一顿炭烤猪排不。”
任千霖笑笑:“不然你去求求村长,看他能不能施舍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