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石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又不是断情绝欲的大和尚,当然会有图谋。”
“他对你有图谋。”燕赤城道。
“呒,”谢秋石歪了歪脑袋,继而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你对我就没有图谋吗?”
燕赤城一怔,继而蹙眉拂袖:“那不一样。”
谢秋石失笑:“能有什么不一样?”
语毕他缓缓躺下身,枕在“树床”上,乌黑柔软的发丝泄瀑一样闪闪曳地,湖绿的眼睛藏在枝叶中,懒散地眯着,他用喉咙发出柔软的、不需要怎么费力的咕哝:“燕赤城,烦请让我开开眼——你们有什么不一样?”
燕赤城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站起来,转身向另一头走去。
谢秋石隔着绿叶望出去,只见一丝阴郁从仙人俊美的脸上划过,黑袍仙人在他面前来回踱了两圈,幽深的眼睛里罕见的带着几分烦躁。
“别这样,”他咯咯笑起来,“我又不迫……”
话音未落,他惊呼一声,眼前用作掩饰的绿叶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燕赤城微冷的丝质袍袖。
有什么比石头更冷的东西贴上他的脸,比枝叶柔和,却弄得他更痒,它们好像很不熟练,停留了许久,逡巡了许久,最后才对准了他的嘴唇。
他吓得一阵大叫,惊得燕赤城睁大了眼睛,但不知为何两人都没挪开动作,燕赤城像某种动物一般舔了舔他的嘴唇,他痒得呜咽,然后下嘴唇柔软的皮肤就碰到了燕赤城的牙齿。
他又“呜”了一声,燕赤城忽然轻轻咬他,一点也不疼,但他再次大叫,惊弓之鸟般弹开。
“不对劲!”他嚷,“太奇怪了!”
燕赤城道:“秦灵彻这么做过么?”
谢秋石拼命摇头,过了好一会才道:“没人这么对我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