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石怔怔看着他,薄唇几度开合,终是没有再吐出一句话。
燕赤城目光微暗,突然抬掌将他按在光洁的石壁上,一边扯下那身过分宽大的官袍,一边细细吻上了那抹淡到几乎和玉璧同色的嘴唇……
……
一场肃穆的审讯终究因为满室的春情无疾而终,两人分别多日头一回肢体交缠,有如久旱逢甘霖,不约而同地将那几句千斤坠似的讯问抛在脑后,也不顾门外后者的周瑛莘,径自取起乐来。
事毕谢秋石红衣半解,雪肩半露,面颊上还沾着几根细软的发丝,唇珠更是肿起似的微红,他从燕赤城身上往侧旁打了个滚,郁色一扫而空,边伸了个懒腰,边得意地笑问:“我是不是学得越来越好了?”
燕赤城轻叹了声,他跪得有些久,双膝酸麻,缓了些许时间才翻身坐起来,松垮地披着锦袍,在谢秋石一旁坐下。
谢秋石轻轻抓住他的手掌,玩弄琴弦似一根根拨着他的手指,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随口问道:“你刚才,怎么发现我是演的啊?”
燕赤城低笑一声,伸手将他的头发揉乱。
谢秋石当即在他掌侧咬了一口,含糊地抱怨着:“说说呗,我哪儿演得不像?我还不懂我自己——要是作威作福,乱摆架子,铁定就是那个样子的。”
“没什么不像。”燕赤城摇头道,同时伸指弹了弹他的脑门,“只是仙冠戴反了。”
谢秋石动作一僵:“……”
“腰带也系错了。”燕赤城掌心下滑,撩拨似轻按了按他汗湿的腰窝,轻声斥道,“教过你多少次,再急也不能打死结。”
谢秋石整张脸皱成一团,“诶哟”几声,当即伸脚去踢燕赤城的手臂:“别说了!”
燕赤城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带着旧疤的大拇指在他足心一划:“还穿着双草鞋,哪个不懂事的敢给你找草鞋?”
“随,随便穿的黛岚的……”谢秋石嗫嚅道,又痒得笑了几声,哼哼唧唧地抽回了脚。
燕赤城没阻止,松了手,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许久又挨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别亲啦。”谢秋石笑道,“亲上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