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鸠点了点头,又咬咬牙,摇了摇头:“我若帮你们,万一被武陵人学了去,可就全完了!”
峨眉弟子急道:“哪有这么好学?师姐,我们悄悄的——”
“其他人倒罢了。”毕青插口道,“我听说那谢秋石每日要来这儿一次,看上一眼,他天资诡异,过目不忘,怕是早存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
“咦?”毕鸠忽道,“谢秋石,昨日是不是没来?”
毕青一怔。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目中看到喜色。
“要开始了!”毕鸠缓缓走到门口,将手掌贴在门板上,露出个胜券在握的笑来,“诸位师姐妹们,马上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东陵暴动之讯传来,已过了三日。
继任礼成当夜,探访东陵的弟子紧急报讯,称东陵爆发疫祸。
自死人坡起,到僳州河终,东陵三州十八郡男丁无一幸免,发狂呕血,神志不清,农务停滞,商贩驻步,一时间整座景秀江南,竟成人间炼狱。
东陵百姓走投无路,老弱妇幼涌进了狐仙祠讨要一个解释,祠中仙子大开庙门收留众人,并称此祸事为“伪神”作祟,伺机报复。
“伪神作祟……”谢秋石瞅了岑蹊河一眼,道,“你也听说过吧?东陵不知哪里来的传闻,说武陵仙庙里供的仙君是假的,真仙君早已死了。”
岑蹊河点了点头,道:“此等流言蜚语,自古以来便有不少,只是被百姓当真,倒是头一次。”
余黛岚疑道:“难道是因为东陵的百姓格外蠢笨?”
“若是如此,我就派你去东陵了。”谢秋石笑道,“而不是派你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