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城浑身都是冷的,唯有唇喉间有些许热气,他被困在这些微的低热中,“呜呜”了好几声,这个亲吻才算结束,一吻毕,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燕赤城拿在手里的蜜桃,宽大温冷的指骨架住了他,如漫进衣衫的水一般逐渐溶蚀他的身体。
燕赤城又宽和地笑了笑,低头埋在他喉咙口,留下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你又干什么?”石头恼道。
“稍微留一点印子。”燕赤城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玩吧。”
石头忙从他身上跳下来,飞跃着后退几步,抬着眼睛问:“燕赤城,我俩到底算什么关系?天打雷劈的关系吗?”
燕赤城略偏过头,定定看着他。
还没等人回答,石头便已经飞快地攀上了一旁的岩壁,俊秀的脸皱成一团,用力地摇了摇头,道:“算啦,我不问啦!你也别管我!”
说罢,他又像盘旋的燕子般沿着峭壁上飞了些,直到看不清燕赤城的表情时,才低头做了个狰狞的鬼脸,嚣张嚷道:“亲得好烂啊燕赤城!和你在床上活儿一样烂!”
高亢的嗓音在两边峭壁间不断回响:
“床上的活儿一样烂……”
“活儿一样烂……”
“烂……”
“烂……”
“烂……”
石大仙一通骂完,才自觉扬眉吐气,一路嬉笑着地哼起了小曲,东一跳,西一跳,兔子似的顺着瀑布往上蹦,甚至在脑子里完整地排演了一遍脚踩岑蹊河、拳打薛灵镜。
水崖洞很快便出现在眼前,石头开心地张开双臂飞扑而去,不料下一秒眼前就是一黑,一只硕大的牛皮袋兜头把他罩在了里面,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一股浓郁的鱼腥臭扑鼻而来,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