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璞好不容易同意了,杜寰也只好噘着嘴把自己的脸埋进白璞怀里,反正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什么都好。
没过几天杜寰就下了圣旨,封白璞为皇夫,择吉日祭天成婚。
圣旨一下没有什么动静那是不正常的,奏折雪片似的飞向了承德殿,据说杜寰看都没看,直接给烧了。有些人不死心,去了丞相府,可是白璞是闭门谢客,据说早就搬去了皇宫,这样一来便只有杜鸿可指望了。
然而好不容易找到了杜鸿的行踪,他只有一句“虎父无犬子”便再无回应。
这样一来那真是没办法了,只好由着杜寰去胡闹。有几个想得开的觉得反正白璞人品贵重,若是女子倒也是后位的合适人选。就算是男子可是身处高位,也能帮着巩固江山,除了说出去有些难开口倒也没什么坏处,犯不着为着这事去触皇帝和丞相的霉头。
于是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在一片质疑声中锦官城张灯结彩,十里红妆,绵绵春雨催开了繁花似锦,像是在渲染这一场注定不平凡的婚礼。
吉时到,皇宫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大红花轿在花瓣和丝竹声中穿过人潮涌动的街道。为着这一场旷世婚礼,方圆百里的人都赶来观礼了,杜寰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形,却还是有些羞涩。
白璞看出来他的紧张,轻声笑道,“圣旨倒是下得爽快,这会子害羞做什么?”
杜寰看着他,双手绞着红色礼服,却是说不出话来,真是像个新嫁娘,白璞看他怎么看怎么爱。于是他探出了身子,轻轻揽过杜寰,吻了吻他的额头,“有我呢,别怕。”
轿子晃动着,可是抬轿子的人都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一直喧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天哪,没想到白丞相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呢。